司伯言将外衫解去,搭在衣架上,回首就见常乐在打理那齐腰的长发,昏黄的镜子里映照着她的脸。

    含笑走到床边,坐下就看着常乐。

    常乐透过镜子的照映,隐约见着司伯言在盯着自己,忽然间有些不自然。

    微微偏头,发现司伯言已经只穿着中衣坐在床边,不自在地收回视线,将梳子放下。

    “是你睡里边还是我睡里面?”

    司伯言含笑道:“你睡里面罢,免得掉下床去。”

    常乐站起身,瞧了眼后面的被褥,又问:“有几床被子啊?”

    闻言,司伯言往后扫了一眼,道:“有两床。”

    “哦。”常乐应着,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那早点儿睡罢。”

    说着,就顺手解着衣裳,将外衣脱了,挂在衣架上,扭头就瞧见司伯言还笑意浓浓的坐着。

    常乐走过去,脱了鞋爬到床里,将被子展开,奇道:“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嗯,确实不错。”

    司伯言承认心情。见着她躺好,这才去将蜡烛给吹了,也躺上床。

    漆黑的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动静儿,屋外倒挂在房檐下偷听的人才一个翻身落回房顶,竟是昌立方。

    昌立方没有偷听到异样的事,一无所获地施展轻功回了自己的屋子。

    房间中,阖眸的司伯言重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耳边人的呼吸也跟着变幻。

    常乐问道:“怎么了?”

    “人走了。”司伯言侧脸,隐约看见常乐发亮的眸子,“你这不会武功五感倒是不错。”

    床本来就不大,两个人虽然分被子睡,还是紧挨着,司伯言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夹杂着酒味儿。

    常乐下意识地摆正脑袋,瞧着黑漆漆的床架顶。

    “有什么特别的吗?五感正常的人应该都这样。我们这一路上,该不会还有你的暗卫跟着罢?”

    “没有。”

    常乐不敢相信:“你真的就只带了易河盛和石大哥两个人?你就不怕出什么事,人手不够吗?”

    “人多嘴杂。”司伯言也摆正脑袋,“有些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常乐的睫毛颤了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该不是想,此次直接去云雀山将事情给解决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