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古悻悻笑了下,转移话题。

    “卜老弟,你们俩还活着,跟着你们一块儿的那个于老弟是不是也活着呢?咋也没见着十里妹子还有那个看起来比较凶的无泽老弟?”

    石树傻眼。居然还有十里和无泽的掺和,那个于老弟又是谁?

    司伯言轻飘飘道:“他们都在家中。”

    “哦。”

    孟七古应了声,带着司伯言他们走到道路的尽头,那儿是一座祠堂。

    孟家祠堂。

    差点

    困死常乐的地方。

    孟七古领着他们拐了个弯,指着正对着的门户,道:“这儿就是孟久家了,只不过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呢,每天要看的病人还是挺多的。”

    说着,孟七古带着他们就走了进去。院子里人满为患,坐在简单的木凳子上,像是在候诊。

    所有的房间敞开着,里面都摆着病床,同样是躺满了人。

    整个院子里哀声起伏。

    常乐一眼就看见院中央大坑里烧着的醉茅。

    石树第一次见着在院子里烧草的,好奇问:“那烧的是什么?”

    “醉茅。连续阴雨,蛇鼠虫子什么的都冒

    出来了,驱赶用的。”孟七古解释着,又提醒他们,“这些人都是得了瘟疫的,你们先用袖子遮着口鼻。”

    闻言,三人立马用袖子捂住口鼻。这才小心翼翼避着人往正堂走。

    石树感慨道:“这些看起来都不像是村子里的人,你们居然不顾自身危险,收纳这么多瘟疫患者,当真是是个仁义之村啊。”

    “哈哈,我们村子里的人什么没经历过,这次的瘟疫算不得什么。孟久是村长,他说要收纳这些人,我们也拦不住啊。”

    孟七古说着还有些酸酸的意味儿。一进门,就朝着门对面坐诊的人喊。

    “孟久,有人找你!”

    对面坐了五位大夫,有两位头发都花白了。每个大夫脸上都蒙着白布,常乐和司伯言一时还没有分清谁是孟久。

    紧接着就见着正中间的那位大夫抬起了头。

    孟久抬眼扫了常乐他们一眼,没认出来也没再多看,先将手头的病人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