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罢。”司伯言清浅道,“还有一事需要你,我们最近几日或许要待在此处,得你寻

    个容身之所。”

    “草民遵旨。”孟久刚刚起身,便行了儒生礼应下,“草民这里住满了瘟疫病人,不太妥当,孟七古家如何?”

    “嗯,可以。”司伯言笑了笑,“只不过我们此次未带银两,不知他会不会接纳。”

    “陛下放心,此事草民去做交代。”孟久道,“不知陛下何时想去书阁?”

    司伯言看了看常乐和石树,思索了下:“今晚罢。”

    ……

    孟七古在孟久的吩咐下,让人打扫了三间屋子出来,还让瑛嫂给他们烧了洗澡水。

    等他们洗完澡,换上瑛嫂给他们准备好的干净衣裳,厨房已经响起了炒菜声。

    常乐三人则是干干净净地坐在司伯言的房间里。瞧着司伯言和石树都是神清气爽的,常乐直犯困,洗的舒舒服服的,她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已经有三天没睡过床了,一直在赶路,晚上走到哪儿就在哪儿露营睡了,又过回了当初的苦日子。应该是比之前还苦,之前她和十里还有个马车睡,这两天她只能靠着大树或者石头睡,就跟在百草谷时似的。

    司伯言发现常乐的疲惫,道:“一会儿吃完饭,你便早些休息罢。”

    “今晚你不是要去书阁?”

    常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茶还是他们之前喝过的纤草茶,可解乏。

    “今晚我一人去便可,你也不识得几个字,去了也没什么用。”司伯言言语中肯。

    常乐顿了下道:“我现在认识的字还是挺多的,我可是一直没有荒废学业的好吗?”

    “是吗?”司伯言笑了笑,又道,“那也不需要。你还是休息好,后面还有硬战要打。”

    常乐犹豫地垂下眸子,喝了口茶,浑身舒坦了些。

    石树见着他们不说话,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的问题:“老爷,您是什么时候来过这儿的?”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抬眼看他,瞧的他心里发怵。常乐甚至悠悠叹了一声,还是很不乐意地质问司伯言。

    “不是我说,老爷你非得把石大哥拉来干什么?咱们这事儿是越隐蔽越好,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司伯言轻飘飘道:“他若敢透露,我可以直接杀了他。”

    对方犀利的眼神扫过来,石树咽了下口水,笑了笑道:“老爷放心,夫人放心,属下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过你们都带我来了,有些事儿是不是给我说说,让我以后也死的明白点儿?要不然我每天心里跟猫挠似的,干什么都没心思。”

    司伯言沉思,看了征询意见的常乐一眼,道:“先前常乐给我治病,带我去过云雀山,在川草村中待过。”

    “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