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到门口时,没见司伯言跟来,嘴角微微勾起,径直进了常乐所在的内室。

    一进去,便见着常乐直挺挺地躺着,两只眼睛无神的盯着床顶,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她的脸色总算是从惨白变得有了些血色,心底也放心些许。

    轻然到了床边还不见她回过神,在她身边坐下从腰间抽出扇子,准备恶作剧地往她额头上一打,念及她现在身子不太好,便收了起来,只是轻轻叫了一声。

    “阿常。”

    “啊?”

    常乐还是受惊地一弹,惊讶地转身看向他。看清是他之后,又不自在地迅速将脑袋扭到了里边,拍了拍胸口,闷声问。

    “你怎么来了?”

    见状,怀王拿出扇子往她耳朵上方轻轻一打,不悦冷哼。

    “你还知道不敢见本王?”

    “我……没……”

    常乐揉了揉脑袋,支吾两声,心虚不已。

    一是确实因为除妖的事不敢见他,二也是因为刚刚被他见着那么尴尬的场面,着实是不好意思。

    怀王翘起二郎腿儿,沉声道:“转过来。”

    挣扎许久,常乐还是想好好看看怀王,毕竟太久没见了。

    慢吞吞地偏转脑袋,觉着躺着又不太好,又慢吞吞地爬起来,靠着最里面贴墙坐,和怀王保持一臂以上远的距离。防御性地将被子裹住脖子以下,免得又遭到他的毒手。

    怀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眼神惶恐不由好笑。

    “你进城那天,是不是见着本王了?”

    “进城?”常乐想了下点头,“嗯嗯,我当时忘记叫你了。后来想去找你的,怕你……就没。”

    怀王不悦地睨着她:“怕本王知道你们要去蓬莱谷,不让你们去?”

    常乐讨好地笑了两下:“对不起,我错了。但真的是情况紧急,你应该能体谅的罢?”

    “不能。”怀王甚是傲娇地摇了摇脑袋,又问,“瞿江大坝溃堤那次,你也在场罢?那些鱼也是百里大爷弄出来的?”

    “嗯嗯!”常乐忙不迭地点头,争取表现良好被宽大处理,“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有点用?”

    “那是百里大爷,跟你有关系吗?”要不是太麻烦,怀王真想再给她几下泄气,“本王看,你现在是有了情郎,完全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常乐愣了下,忙解释:“怎么可能?我没有情郎,心里头就你这个大哥。”

    静静看着他,瞧着他那张不变的桃花面,那双一如既往潋滟的眸子,熟悉又有些陌生,心里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