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司伯言不知情绪地开口。

    “我也会认出你的,如果突然解风情又会勾引,定然不是你。”

    “我怀疑你在损我……”

    常乐扯了扯嘴角,暗道自己也没那样不解风情罢?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夸你。好好休养,等你的病好了些我们再离开。嗯?”

    司伯言尾音一挑,常乐莫名的心跳加速,随后颈间被吻了一下,登时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好像不小心磕到了手肘的麻筋,却是没那个痛感。

    还未反应过来,司伯言已经将她放躺,贴心地帮她掖着被子。她不安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我的五脏六腑怎么了?我不记得有伤到啊。”

    模糊记得她是被司伯言扶了一下,然后就晕了过去,后面的事儿就都不知道了。在那之后,她怎么了?

    司伯言见她一脸茫然,想起当时是百里大爷附在她身上替他挡了一招,却不妨碍他对她的疼惜感激。他相信,那种情况下如果是常乐本人,也会选择牺牲自己。

    “你就是不小心被蟒蛇妖伤着了,好好休养就没事的。”

    常乐将信将疑,又问:“大爷呢?”

    “怀王把他供奉在祠堂里吸收香火,但一直没有回转的动静。我们二人能活着出来都是靠他吊着一口气,他应当只是灵力暂时丧失了,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那谷主呢?”

    “我带你离开时没有看到。”司伯言回想起当时听见她叫维风的惨烈,清浅道,“不过应当是……遭遇不测了。”

    “谷主他死了?”

    常乐不敢相信地发出疑问,眼圈儿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紧抿着嘴努力压制着情绪。

    谷主他还没见到扶凤,他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眼看着就有机会见上一面,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眼看着眼泪要流出来,常乐忙侧身朝里,大半个脑袋埋在枕头里,眼睛一合,两行清泪就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渗入了枕头之中。

    忽地,有人躺在了她的身后,伸手一捞将她翻转身揽入怀里,让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处。

    眼泪戛然而止,常乐正要找借口,司伯言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脑勺。

    “之前有什么难过的你找柳成言也好、找伯毓也好,日后你也可以寻我。我就在你身边,莫要宁愿独个忍着也不愿找我。”

    常乐两只手轻轻握拳,声如蚊讷:“可你和他们不一样……”

    司伯言清晰听到,如同被蚂蚁咬了手指一般。蚂蚁明明是最弱小的动物,一口咬下去却是疼的很,直达心眼儿的那种疼,并非不痛不痒。

    “有什么不一样?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