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老爷得啥时候才

    能回来啊?”孟七古面色一苦,颇有些为难道,“卜老爷回去了,把卜夫人丢在这儿,我和你嫂子也不好不管,可得有个数不是?”

    孟今明白意思,笑

    了笑道:“卜老爷说过几天就回来了,七哥你要是和嫂子忙,我就把卜夫人带过来。卜夫人身边还有官老爷留下来的人守着,七哥你们也不用太操心。”

    “嗯。”孟七古又悄i'i问,“阿今啊,这个卜夫人是叫常什么来着?去年她来咱们这儿不还是卜老爷跟前儿的丫鬟什么的吗?”

    “夫人叫常乐。”孟今见他今日着实有些奇怪,皱眉打量道,“七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问卜夫人的事儿?”

    孟七古挥了挥手道:“没什么,就是多关心关心。官老爷说了,照顾好他们,日后有赏。卜老爷也是的,走了也不说一声,到时候官老爷别怪罪我才是。”

    “你不在,卜老爷就只能跟瑛嫂说了。”

    “我去看看卜夫人,她人在哪儿呢?”

    “七哥……”

    孟今紧忙追上孟七古的脚步跟到后院,实在没法子,带他去了偏厢房。

    孟七古瞧了眼站在厢房门口守着的两个人。

    他们如同雕塑一般站立,眸子平视前方,瞥了他一眼,因为认识就没管。他们从怀王走后就换下了衣甲,换上了村民的粗麻衣裳,说是要低调些,只不过手里还提着官刀。

    瞧着那刀,要比捕头手里的精致些。但再差的也是刀,抹脖子也不会慢到哪儿去。

    “二位兄弟辛苦了。”

    孟七古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企图留下些好感,径直进了屋。

    常乐正躺在床上,只穿着件中衣,李大夫给她进行着针灸。李大夫下一针她的表情就痛苦一下,听见有人来,她勉强偏转了脑袋,想要看看是谁来了。

    “哎哟,卜夫人别着急,是我,孟七古。”孟七古几步跨上前,让常乐平躺着就能看见自己,“李大夫,卜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好?”

    李大夫不急不缓道:“夫人这病症是内伤,得慢慢来,不能急。可能这大半年都得注意休养。”

    “大夫,这扎针什么时候能停啊……”常乐有气无力地询问,“每天来一遍,实在是有些经受不住。我觉得就喝喝药就好了。”

    李大夫乐呵一声:“夫人,这针灸是促进药效调理身子的。这两日频繁了些,过段时间就能隔三五天来一次。等您的情况好些了,回去之后也得时常找大夫针灸才行。”

    听完,常乐颇为生无可恋地看着上面的房梁。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没有感情的破筛子了,浑身都是破洞。

    “夫人,听大夫的准没错。”孟七古乐呵呵地附和了一声,“夫人,卜老爷这是回都城去了?”

    孟今目光露疑地看向孟七古。

    常乐道:“都城?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嘶……大夫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