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个侍卫。”

    “几品?”

    衙差比划了个巴掌,恭敬道:“五品,也没说传什么旨,就说有事儿来找老爷。”

    “才五品,还没旨意?”

    高之青也不着急了,冷哼一声摆了摆衣袖,不急不缓地从夫人手上拿过官帽,有条不紊地将官帽戴正扶稳。慌乱的表情消失殆尽,甚至还有一丝轻蔑。

    “他人呢?”

    衙差也不慌了,笑道:“在前厅等着呢。”

    “走,跟老爷去前边儿看看。”

    高之青用拇指捋了下未乱的八撇胡,昂首挺胸神气

    地大步出门。

    在衙差的引导下到前厅,看见翘着二郎腿坐着的石树。对方没有穿侍卫服制也就算了,也没看见佩戴官刀。

    当即有些怀疑地看向身侧的衙差,用眼神质问。

    高之青

    :这个吊儿郎当的是侍卫?

    衙差点头:是。

    正坐着的石树上下将这凤县县令容貌姿态打量一番,眉头能过河川,也没了恭敬对待的意思。

    “听闻阁下是五品带刀侍卫?”

    石树皮笑肉不笑道:“是。”

    高之青施施然落座,见石树没有要给他行礼的意思,眼睛暗含轻蔑的眯起,摆了下袖子,一指他的腰间位置,故作苦恼道:“您这也没带刀啊。”

    “刀不刀有什么重要的?有牌子不就行了?”

    说着,石树从腰间取出一块儿令牌来,递给了上前来的衙差。衙差把着公刀,单手接下,转身双手递给高之青。

    高之青漫不经心地拿过扫了两眼,确定是大内侍卫的腰牌也不觉得有何可畏惧的,随意地塞到衙差手里。

    “敢问侍卫官爷尊姓大名?”

    衙差双手接下,又单手递给石树,表情中虽不有趾高气扬之意,神行之间却是有着低看之意。

    石树将腰牌从他手中抽回,拿在手里把玩,笑嘻嘻道:“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