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风疑惑,脖子却是被木板固定着,根本无法动弹。

    司伯言又道:“你祖籍是何处的?”

    维风忽然大笑起来:“祖籍,你是想问老子出生在何处?”

    “正是。”

    “不记得了。”维风随意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早就不记得了。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司伯言拉着绳索,淡然道:“只是想了解你一下。想知道你为何会成为如今的样子。”

    “老子如今的样子怎么了?不好吗?”维风嚣张笑道,“老子觉得挺好的啊。”

    司伯言想了下,又换了一种方式询问:“你们家是世家为医的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维风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好像不是因为被钉子扎的,像是想到了某些不如人

    意的往事。

    “这都几百年了,不记得了!”

    “我在药房看见了一本书册,就是你放在架子最下面的那本,上面记录了许多病例处理,看笔迹不像是你写的,扉页上也写着个陌生的名字——孟金兰。”

    维风的情绪明显有了起伏,不悦又恼恨,嘴角带着不屑的嘲弄。

    “孟金兰是谁?”

    “他是老子的老子。”

    ……

    五百年前。

    蓬莱谷谷民安居乐业,阡陌交通,其乐融融。因为蓬莱谷的灵草丰富,学医之人也多,其中就有一名医名叫孟金兰。

    在一次和外来人做生意时,孟金兰听说外面出了灾祸,在西南某处盛行瘟疫,死了不少人,便违背族规偷偷离开了蓬莱谷,还带走了年仅七岁的儿子孟维风。

    那时候蓬莱谷的人离开还不会直接死亡,只是族规有要求不能离谷,如果被发现就直接按照族规处理,被杖毙。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被抓到。

    “爹,咱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再回去了?”

    七岁的孟维风看着车外的风景,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外面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稀奇的,他从来没见过蓬莱谷云雀山之外的样子。

    他们趁着交易时躲进了外来人的马车里,车主人发现他们,答应带他们离开。

    孟金兰也有些不舍,道:“是啊,咱们永远都不能回去了。我们要去西北境,去解决那里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