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其他兄弟还说,太守老爷是拉着夫人进来的。

    太守的家宅终于要宁了!

    两位当事人没注意在场衙差们的眼光,各自想各自的事。

    “常乐,听描述画像,你的功力如何?”

    常乐闻听他又问这个问题,不耐烦道:“你觉得你那个脑袋画的怎么样?”

    “在外说话要注意!”张长修皱了皱眉。

    在府衙之中,他的权威面子还是要的。

    常乐不理会,喝了口茶道:“你该不是让我帮你画犯人的画像罢?你们不是有画师?”

    “他们……”

    张长修一言难尽,眼神示意旁边的师爷,让师爷将画像展示给常乐。

    面前来个人儿,常乐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只一眼,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光喷了一

    画,还喷了师爷一身。

    这画的确实是个人。

    鞋拔子脸,铜铃眼,大鼻子,厚嘴唇,粗眉毛。该有的都有,但组合起来不像个正常的人。不客气的说,就是幼儿简笔画。

    笑意上涌,从牙齿缝儿里流出来。声音越来越大,笑的一屋子人尴尬不已。

    张长修也很无奈。

    画师根据五个人的描述,画了完全不同的五幅画。最后勉强一整合,成了这样。

    十三郡没有个适合衙门的画师,最后也只能怪十三郡不够繁荣。像在江南郡圭都这些繁荣之地,能准确画出犯人画像的画师不计其数,可惜他无法拥有。

    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拉着常乐就来了府衙。

    毕竟画像都不对,犯人站在面前也不可能认识。

    “真是抱歉。”常乐好容易憋住笑,给师爷半鞠躬,道了个歉。

    师爷刚抹完脸上的口水,忙回了个全礼:“夫人客气。”哭笑不得地回到了张长修旁边。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画的肯定要比这个像。”常乐认真保证,随后趴在扶手上,倾身看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不,三个。”

    “什么条件?”张长修隐隐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