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真是被撞蠢了。”

    张长修认识常乐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了骂她“蠢”的念头。事实上,也说了出来。拽着她的手腕,径直出院。

    十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可怜兮兮地看向抓着她的男子——无泽。

    “无泽大哥,家主走了,您不跟去吗?”

    “嗯。”无泽轻声应下,将她的肩膀放开,“你就在这儿等大夫人罢。”

    “你刚刚说的家主不会伤害夫人是真的?”十里不放心,再次求证。

    刚刚就是无泽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才从头到尾干看戏,担心着急也没敢叫喊。

    “应当。”

    十里的眸子登时瞪大:“什么叫应当?你这人说话也太过不靠谱。”

    “等着就是。”

    十里还想抓住他问个清楚。无泽却像一条鱼瞬间滑走,消失在院门外。

    ……

    常乐神情凝重地跟着张长修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府门外。

    这是她第一次出太守府的大门。

    太守府上有门楣,高挂金字匾额,下有高门槛,门口还有两个大狮子。门前雪已扫开,道路开阔,来往人不多。

    一辆马车已经候着。

    “上车。”张长修冷淡开口。

    常乐疑惑看他。

    送她去乱葬岗的话,麻袋一装,小货板车一搁,也就去了。怎么还让她坐着马车?

    那刚刚张长修就是故意吓唬她的。

    将死的心又活了过来,她很是无语:“太守老爷,您这么幼稚的吗?吓唬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张长修不咸不淡地肯定,眯眼看她,“你这么失望,一会儿办完事儿,我不介意送你去乱葬岗。正好,本太守现在也很想丧偶。”

    丧你个大头鬼!

    常乐暗骂上一句,回头不见十里,有些不自在道:“你到底要干嘛?直接说。”

    “随我去趟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