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明白。”张长修瞥着渐行渐远的壶院一行人,恭敬应下。

    单内侍也是听过这张太守家的家事的。来时还听说太守夫人被太守关在门外一晚上。适才一直被太守夫人恹恹的咳嗽声吸引,不由心生怜悯。反观那个小妾,一瞧就是正受宠的。

    “张太守,咱家也提醒一句。圣上这回可还专门让咱家见识一下,多次救助于太守的太守夫人是何等贤良呢。”

    这确实是圣上的意思。

    单内侍本打算偷偷地观察两眼回去禀告的,眼下却想说出来,给这位太守夫人提提地位。

    张长修知晓这时候该说些好听的话来封了内侍的嘴,便面色不改道:“府里人耳目不明,拙荆玩乐晚归也不知晓。生生让拙荆冻了一夜,烧了几日,这几天一直未好转,让内侍见笑了。”

    “那太守可要好好训导下人。得,怀王,咱们也别在太守这儿多待了,还赶着去都尉府呢。早些颁完帝诏,咱家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去都尉府,不必说,又是怀王贴赏。

    怀王感觉心在滴血,将扇子一晃,朝内侍笑道:“还希望内侍下回来的时候,能带些圣上给本王的赏赐。”

    “那这要看圣上的意思了。”

    内侍和怀王寒暄着离开。张长修这才直起腰身。

    “恭喜夫君。”花楚儿笑着上前。

    张长修挥手打断她的溢美之词,脑子里都是想着怀王刚刚的神情动作。

    他们不是只在小年宴时见过一次?可这关系瞧着不像只有一面之缘。

    花楚儿揽着张长修的胳膊,娇媚道:“怀王可真是个贴心的人儿呢,处处照顾病着的主母。”

    这句话格外刺耳,正好与张长修的心中所想合中。张长修猛地一惊,左右瞧了瞧还未散尽的下人,不悦道:“怀王向来体恤下民,说话注意点。”

    “妾也是这个意思呢。”花楚儿故作无辜一笑。

    “你先回去罢。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张长修将她的手拂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花楚儿也不介意,手指抚上发鬓,理了两下并不凌乱的发鬓,回首看向如玉,笑道:“回去罢。”

    ……

    几日后,好一个暖阳天,暖暖的温度预兆着气候要准备回春了。

    “家主,夫人出门了。”无泽立在屋子中间,狠心报出常乐的行踪。

    正在练字的张长修手下一顿,笔尖压在

    宣纸之上,立马晕染成一片。毁了一副好字。

    “她病都没好,这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