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在旁眯着眼,摇着金骨折扇,好整以暇地看着张长修的言行举止。目露好奇疑惑。

    张长修,与圣上所言,截然不同啊。

    晋初升见温和的江从善都发了火,知晓他是个好官便消停地坐了下去。他也只是看不惯如今的张长修,自甘堕落!

    “各位老爷,晋某也不想如此,只是看不过眼。现在满城,对太守的信任日渐消逝,官不予民信,我们又如何敢与官家合事?”晋初升话落,饮了一杯酒,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摔,玉杯碎成两半。

    “依晋当家的来说,太守要如何做,你们才能了了此事?”江从善不疾不徐道,“让太守给个抓获盗窃贼的时限?”

    张长修轻哼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晋初升翻了个白眼不出声。

    其他商人倒是就这个意思,但晋初升不开口,他们也不敢随意回答。

    “难不成,真要向圣上请命,换个太守?”江从善激动的尾音都挑高了。

    张长修心中警钟敲响,瞪向晋初升。

    晋初升看了江从善一眼,还是不说话。

    江从善也开始急躁起来:“那你们倒是给个准话!”

    “江刺史莫急。”郡史李卓安抚开口,“依李某所见,晋当家的只是想让太守将家事与公事都处理好,重新给百姓信心。”

    “李郡史所言正是晋某之意。”晋初升终于有些满意地松了口。

    李卓嘴角微扬,看向张长修道:“张太守,你只要给句准话便了了。”

    张长修斜睨李卓一眼,嘴角嘲笑之意毕露。他又不是不知道李卓肚子里是些什么坏水。

    李卓与他是同届应考者。此人,外表看起来衣冠整整的,实则是个卑劣小人。当年他因一个字的出彩,胜李卓一筹,成了状元,李卓成了榜眼。

    后来他外出做官,这么多年来,凡事高李卓一头。李卓自是不愿,暗地里几番找理由弹劾他。这回有人以他不顾道义、宠妾灭妻的由头上奏弹劾,不必说,自有李卓的掺和。

    现下说好话,让他给个准话,无非是想抓住他的什么把柄。

    万事皆知晓,但张长修如今正处在四面夹击之下,被压迫裹身,脑子不由得失控,一时意气用事。

    就想看看李卓得逞之后,能将他如何。

    “准话?”张长修勾了勾唇,一杯清酒下肚,道,“本官休妻宁家可行?本官限一月之内抓住盗窃贼可行?”

    李卓面色不改,眼底的笑意更甚。怀王仍是偏头看着他,桃花眼中多了几分清冷之意。其余人皆是错愕不已。【@…爱奇文学i7wx…@免费】

    “张太守!”江从善错愕回神,忍住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提醒道,“想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莫要酒后胡言!”

    江从善实在头疼,这人怎么就是一头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