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事儿还不能私了了?”

    “本官身为太守,

    岂能容忍府中有苟且偷盗之人?”张长修一颗心已经

    冷如寒冰,只想赶紧把这个多生事端的人给解决掉!

    他的一再容忍,竟是让她三番五次做出违法之事!

    “那我这是该怎么判?”常乐仰天长叹,气急反笑。

    这种大冤案,上天难道就不打算弄点什么反常征兆?

    比如,隆冬腊月,艳阳高照如六伏。

    “夫君,念及主母的救命之恩,此事,主母许是一时糊涂。只要主母将指环还回来,认个错,便了了罢。”花楚儿担心求情,“主母,大氏向来严惩盗窃之罪,按这指环的价值,直接便能判死刑了。您还是赶紧认个错罢。”

    常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死刑?

    这么重的刑法?

    十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张长修现在最不喜欢听的,就是“救命之恩”四个字。冷面如同阎判:“此事,公堂之上,自会给你个说法。你先将指环交出来再说。”

    常乐眨了两下眼睛,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向十里伸了伸手:“十里,把指环给我,还给他们。”

    十里没想到她直接招了,着急地叫了一声:“夫人!”

    “拿出来罢,免得太守要叫衙差搜家。”常乐面如死灰,又催促两下。

    张长修见她默认罪情,紧握手掌,双目有些发红:“常乐,我以为你只是性子变了,也自责过上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你问罪,可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刺激?我也感觉挺刺激的。”常乐不知悲喜,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耸了耸肩,“我最难过的事,就是醒来发现居然在太守府。希望,这次我醒来,换了地方。”

    张长修心绪繁杂,与她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就这样凝滞。

    花氏嘴角不经意勾起,轻轻用手掩着,眼中的得逞之意却暴露无遗。

    常乐,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十里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环顾四周,一片天旋地转。看到花氏的得意,太守的盛怒,无泽和那些丫鬟的无情,还有常乐的失望,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想到这一拿出来罪名便是板上钉钉了,伸进怀中的手也慢了下来。

    碰到包裹指环的帕子,手指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