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花楚儿去。

    那他这个太守,怕是坐不稳当了。

    花楚儿不太清楚内情,只当是张长修还念着旧情,面露不悦:“那主母的事,夫君跟刺史说过了吗?”

    “说过了。但是这回,常乐就算是病重,刺史府也准备好了大夫。”张长修越说心越烦,连续灌了两杯酒。

    “妾近日听到外面的话,将主母恶意曲解。妾知是假,但那些……”

    “你也知是假,就别提了。说到底,还不是那枚白玉指环闹得。”张长修正烦在心头,一时没忍住脾气。

    谁让正是这些流言蜚语把他弄得处境为难。

    现在是上不悦,同朝讽,下不服。

    他年少摘得状元冠,县令到太守的升迁速度之快,几乎是前所未有。

    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怎能让他不一腔郁气在心头?

    花楚儿见他生气,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泫然欲泣:“是妾失言,惹恼了夫君。夫君正为主母一事为难,妾不仅帮不上忙,还添乱,妾错了。主母本来和夫君和好了,却因得白玉指环,又闹得僵化,都怪妾没保管好指环。”

    “我也没怪你不是?”

    张长修突然觉得她的柔弱哭啼有些烦人,怕一会儿又乱说重话,便连酒也不喝了,直接起身,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水雾。

    “我再去想想法子,今夜你就别等我回来了。”

    “夫君。”花楚儿抓住他的衣袖,缓缓起身,抿唇笑道,“不如,让妾去跟主母说此事罢。妾定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主母答应的。”

    张长修眸光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下一瞬又无奈道:“她早就视你为眼中钉,你去,怕是除了受欺负也没别的了。”

    “那,夫君可有更好的主意?此事因妾而起,妾去解决最是合适。”

    张长修犹豫几分,别无他法,只能先这样答应。

    ……

    壶院里,常乐又是裹着一床被子,坐在火盆前,缩成一团,时不时看着梅花发呆。

    春暖和秋莺在厨房给她做着梅花糕。

    “夫人,有个好消息!”冬夏提着菜篮子回来,甫一进门便忍不住道,“夫人,听说刺史府送来了邀请,腊月二十三,小年之日,请家主带女眷前往赴宴。”

    常乐闻言回神,道:“带女眷?”

    “对。”冬夏点头笑道,“夫人,你这回没准儿能解了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