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这孩子还没生呢,就搞什么得子喜宴。等孩子生了还要再弄一场。赚份子钱也不带这样的。”

    常乐撇嘴吐槽此事。她人生一大烦,便是送礼。怕办宴席,更怕参加宴席。

    想她当初毕业时,钱还没赚到手,就要给结婚的同学送份子钱,那种绝望真的令人心痛。本来心怀的祝福之情,也大打折扣。

    十里默默憋着不说话。

    “凡事图个喜庆罢了。”怀王翻看着一本异志,抽空插两句。

    “喜庆到时候是喜庆了,宴前宴后得把人累死。”常乐毫不掩饰对其的厌恶,瞅着柳成言,笑的谄媚,“我出来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今儿个是有事来找柳斋主。”

    柳成言下意识地看向怀王,见他一脸“你看,我说对了吧”的表情,淡笑回头。

    “何事?”

    “一嘛,就是来拿钱的。”

    常乐眨巴眨巴期待的小眼睛,轻轻摇晃着上半身,就像等着抚摸的小宠物,可爱到犯规。

    怀王将挡住脸的书册往旁边挪了挪,对她的神态再次表示惊讶不敢信,再次目露质问扫向柳成言。

    这柳成言是给她下什么药了?

    怎么每次她对上柳成言的时候,不是撒娇就是卖可爱?

    对着他就是狡黠地骗这骗那,对上张长修更像是只斗志满满的老母鸡。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柳成言忽略怀王探究的目光,优雅起身,道:“我去给你拿。”

    “夫人,收敛些。”十里上前两步,搡了搡常乐,碍于怀王在场,低声道,“夫人,您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望着柳成言消失的门口的常乐闻言,舔了一下略显干燥的嘴唇,笑道:“有没有我不知道啊?这也想唬我。”

    “差不多了。”十里很是无奈提醒。

    常乐朝十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扭头一本正经地跟怀王聊天儿。

    “怀王,你觉不觉得,柳斋主比那个李郡史好多了?都是温文尔雅型,柳斋主一看就是那种谦谦君子,李郡史一看心里就跟藏了什么祸水似的。”

    怀王的桃花目瞟向一边,继续看书,揶揄道:“你怎么就确认柳斋主心里没藏什么祸水?”

    常乐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里的崇拜和爱慕一闪一闪的,十分明显。

    “直觉。柳斋主长得就是人畜无害,这才叫君子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