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在城中逗留的神医呀,之前和夫君说过的。”花楚儿含笑帮他把药倒入碗中,“这药都是根据夫君的病症开的。”

    “神医没说我是什么病?”张长修狐疑。

    花楚儿用汤匙搅拌着汤药,让它稍微降些温度。眸子里的微光闪烁,也一直垂着头不曾抬眼。

    “说了呀,就是不同一般的风寒。而且这药也只能帮夫君压制病症。具体救夫君的法子,妾会再去找的。”

    “辛苦你了。”张长修摸了摸她的脸颊,怜惜道,“最近也将你给拖累了。这药,我看也没什么作用,便不喝了。”

    “这怎么行?有喝的总比没的喝要好。”花楚儿执意道,将汤药递到他的手上,“今日的便喝了罢,已经熬好了。若觉得还没用,明儿开始便不喝了。”

    “好。”

    张长修无奈应下,将汤药往鼻子跟前一放,总觉得今日的腥味儿重了些。

    “今日这药,有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花楚儿僵了一下,笑道:“怎么可能,夫君许是因为咯血,产生幻觉了。”

    “原是如此?”

    “嗯,肯定是的。”花楚儿敷衍两句,催促着他赶紧把药给喝了。

    张长修无奈,眼睛一闭,仰头将药灌了下去。

    “听说,你有一块儿娘亲留下来的石佩?”

    这状似不经意的询问,让花楚儿警惕心起,立马想到是常乐违背诺言,给张长修告了状。

    “是,前阵子不小心还给丢进了湖里,捞了好几次都没找到。”

    花楚儿的目光扫过来,如玉本来就紧绷的神经立刻敏感会意。

    “是啊,夫人当时伤心了好久。但是怕家主担心便一直未说。”

    她哪里知道花楚儿和张长修说的石佩是什么?

    只晓得跟着主子的话说,顺着附和就对了。

    “这等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说呢?”张长修怪责道,忽然发疑惑,“但你不是,从不知晓自己的父母双亲是何人吗?”

    “是,这石佩是一直在我身上的,看着是女子之物,便想着是母亲的。”花楚儿面不改色地应对,垂眸云淡风轻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丢了就丢了罢。”

    张长修沉吟,隔着桌子将她的脸捧了起来,叹了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总归是个纪念的物什,明儿我让人再去捞。你且说说模样。”

    “没什么好说的,夫君也别管这等闲事了,专心养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