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主仆二人没怎么在房中呆啊?”

    怀王笑意浓浓地抬头,抽空看向十里,手里又捏着个黑色的棋子。

    若是呆了,侍女燃这么浓的熏香,常乐早就说了,哪里还等着他现在来了指出?

    不知道是环境的缘故还是怎地,十里竟然觉得现在的怀王有些尊贵的难以接触。

    怀王这个身份没变,但十里却不敢多说一句打趣儿的话。

    就连怀王的轻笑,都觉得渗人,有一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

    “是还没怎么呆。晌午去找了斋主,下午回来,阿常,常,常,我们姑娘就进了书房。”十里看着怀王的眼睛,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

    “你们去找成言吃午饭了?”

    十里点头。

    “可是绿听轩里的人伺候不周?”

    将将进来的江雪和江雨一激灵,紧张地看向十里。就连菏止都变了脸色,等着十里的回答。

    所幸,十里摇了摇头。

    怀王发现端倪,稍稍正了身子,朝十里招了招手:“十里,你过来。”

    这句话简直像是道霹雳,正正好好地砸在十里脑袋上。

    她咽了咽口水,心虚地左右环顾,好半晌才心虚地挪着步子过去,交叠的双手都有些出汗。

    “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怀王眯眼探问。

    十里浑身紧绷,摇头。

    “那你为何这般怕本王?”

    怀王往后一仰,将黑子丢回盒子里,从腰间抽出金骨扇来。

    “我,我,婢子,婢子,没……”

    十里拘谨不已,僵硬着身子,盯着怀王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这还没有?”怀王轻笑一声,将扇子往十里身上一掠,“你现在僵的,可比无泽还木头了。”

    扇子远远指了下在角落里待着的无泽,满是打趣儿的意味儿。

    十里脖子僵硬地扭了扭,看了无泽一眼,吞了几下口水,重新转回头。

    “虽是王府,你只当跟在小院儿里一样就是。”怀王用扇子敲了下对面儿的桌子边儿,“坐下,陪本王下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