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抿唇:“不了,早日弄好,让他入土为安。”

    容姑姑再劝:“夫人,这事儿,你交给我们就是,我们定然会尽心。”

    常乐摇头:“交给你们我是绝对放心,你们也让我尽点心才是。”

    容姑姑和张守不说话了,两人相视,尽是为难。

    “怎么

    了?有话直说。”常乐停下步子看他们。

    容姑姑神色凝重道:“夫人请在壶院里

    稍等,老奴取个东西就过去。”

    ……

    “阿常,秋莺给你熬了一碗粥,你多少喝一些。”

    十里端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粥就进来了。

    常乐正手撑着脑袋,坐在房间里发呆,等着容姑姑过来跟她说那件事情。闻听,坐直了身子,瞧着放到面前的一碗瘦肉粥。

    她们回来时,已经过了晌午,她们还没来得及吃饭。

    “闻着挺香的。”十里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

    常乐看了看粥,揽到怀里,实在没食欲。扭头将十里拉着坐下,有些发白发干的嘴唇微微一弯。

    “你今儿天也吓坏了罢?”

    十里脸上的表情僵滞,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面对她的询问,瞬间委屈了起来,眼泪直打转。憋了会儿,狠狠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瞧着那一个个人被炸的四分五裂,跟闹着玩儿似的,我都快吓死了!”

    “是吧?”常乐不轻不重地反问着赞同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都见这种阵仗见惯了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十里瞟了眼她碗里被裹飘着的白花花的瘦肉,当时胃里一顿翻腾,顺手就又把瘦肉粥拿了回去,往案盘里一搁。正好冬夏进来了,直接起身递给冬夏,转手又将冬夏手里的茶壶接了过去。

    “这东西未免太晃人眼,你让秋莺重新再做一份。做一份素粥。”

    “做什么素粥啊?”常乐出声阻拦,有气无力地哀怨道,“一大早被震醒,就没吃着东西,然后就爬山,又累又饿的,还不好好吃一顿?”

    冬夏的眸子闪着疑惑与惊诧。

    回头一想,常乐跟张长修也没什么感情,确实还不到伤心得寝食不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