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夫人触柱后醒来,家主便事事不顺,一直言是被常氏下了蛊咒。”花楚儿眉头紧颦,表现出一脸的怨恨,“太守夫人在害得妾小产之后,离家出走,家主

    便突然病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怀王眉头微皱,道:“你的孩子,到底是常氏害的,还是你自己造孽,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

    “怀王说的是哪里话?当时虽然有大夫言,妾的孩儿难保,但妾努力配合,一心求着孩儿平安。”花楚儿凄楚道,“若是没有太守夫人的一碗堕胎药,没准儿妾的孩儿已经转危为安,只待顺利生产。不过,家主也说,妾的孩儿当时难保,也有可能是因为常氏背地里做了妾的小人儿。”

    怀王听得她的狡辩之言,不禁勾唇,暗道是个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

    这样厉害的小妾,常乐那个单纯还有些傻气的摊上,可不是被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以往之事,太守之前已有判断。若是重新计较案情真伪,那也是太守醒来之后的事。”

    她要狡辩,怀王便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就是。

    “妾说那些话便是想说,定然是常氏下蛊。她都扎得小人,会下蛊之事也不稀奇。”花楚儿格外笃定。

    “妾正是觉得夫君病的没由来,大夫又查不出病由来,便也早就怀疑是中邪之事。妾虽出身卑贱,却也听得,血能压邪。果不其然,偷偷让夫君饮了妾的血后,夫君的身子也能好上一时。”

    花楚儿一番话,怀王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管家已经在震惊之余,涕泗横流。为自家二夫人的大义深情所感动。

    “怀王,二夫人事事为家主,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家主之事啊。”张守痛声求情,“还望怀王明察,莫要冤了二夫人啊。”

    怀王静瞧他这模样,只觉滑稽可笑。

    这个花氏确实心思缜密,巧言善辩。平日里定然没少骗这些淳忠之人。

    “凡是讲求证据。本王也不是只信言语之人。”

    “怀王如此说,妾也只能配合。但是,既然知道常氏也有嫌疑,怀王是不是也要秉公处理,前去八归斋和天甲学堂,搜查逮捕常氏呢?”

    花楚儿言语之间,游刃有余。几下,便将常乐也拖下了水。

    “没准儿,怀王的玉牌,就在常氏那儿呢。”花楚儿继续道,“说起来,偷玉牌的小山楂是个乞童,那些乞童早就由常氏教导,他们关系深厚,小山楂为报常氏救其于水火之恩,听令偷了玉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怀王凝眉,知晓她这是在故意给自己下套,给常乐下套。此时,却也不语,只再听,这人能说出什么来。

    “哦,妾想起来了。当时,怀王查人手上是否有痕迹时,怀王都未开口查太守刺史等官家们,是常氏最先

    提出来的,还故意地亮了亮自己的情况。”

    花楚儿故作恍然。

    “要说那时常氏的身份,是说不得这些话,做不得这些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贼喊捉贼。”

    怀王转了转扇子,兀自听着。

    常乐若是知道,自己平白又被人蒙上了一层冤,定然是要气炸的。没准儿,还能直接拿着刀来ka:n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