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中,如玉重新低回了头。

    众人将将要出了红豆苑,一切将要由明转暗。

    “怀王,婢子招

    了!”

    如玉突然一声大叫,猛然转身,让推她的亲卫来不及收手。亲卫手劲未收,将她一掌推在了地上

    怀王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啊,唔……”

    如玉突然揪着胸口痛呼,脸上瞬间出现红色的血纹。

    只是顷刻,那些血纹便密密麻麻地如同一张红网,也如同一条条恶心的细虫。

    她的五官扭曲,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平常人,如何也做不出那样的表情。

    这一切,发生的迅猛,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怀王已经上前几步,几乎是瞬移到了如玉身边,从袖中掏出个瓷瓶来。瓶子将将倾斜,上面的红布塞已经消失不见,他的另一只手手心多出一颗药丸来。

    众人还未看清药丸的模样,怀王已经将其送入如玉口中。

    花楚儿冷眼相看,眸子里迸出不甘,袖中握着的手微微松了松。

    一小堆粉末从她的手心中悄然滑落,一些还未来得及挨在地上,便随风飘了。

    一切发生在无声的夜里,没有人注意到,也不会有人发现。

    刚想搓去手心的灰烬,眼前一黑,两只手的手腕便被人捉了起来。手掌向上摊着,暴露在空气之中。

    错愕即逝,花楚儿对上怀王审视的双眸,双眸是掩藏不住的无情冰冷。

    怀王借着火把,瞄着她手心残留的红色粉末和薄薄水渍。猛然又甩开她的手,勾唇冷笑。

    “果然,不借此,便难以让你露出马脚。”

    花楚儿处变不惊:“妾听不懂怀王在说些什么。”

    “你总会听懂的。”怀王偏头,瞥见如玉在一点点恢复,她脸上的血纹又如虫潮退去,消了大半,便道,“如玉,本王可曾欺骗于你?”

    如玉将将恢复,捂着胸口,艰难地翻身匍匐在地,无力地摆出不到位的跪姿,虚弱地喘气。

    她被花氏下蛊之事,早在花氏逼迫她去将小人儿放在常乐房中时便知道了。

    因为当时她胆小拒绝了,花氏便让她生不如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