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无意间知晓小山楂和小石子在替花氏做事时,如玉念起被控制的苦楚,瞧他们的眼色也就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甚至是怜悯之情来。

    这么些日子,如玉从未安稳过,心似被虫咬。

    今日,她也是赌在怀王身上。

    心里也做好了另一条路的准备,大不了就一死解脱。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勇敢。

    没想到,怀王还真留了她一条命。

    “多谢怀王救命之恩,婢子,全都招。”

    “救你的,是你自己。”怀王神情轻松一笑,运筹帷幄地从怀里抽出扇子,“有什么说的,现在便说来罢,直接就让人搜了。”

    迫于怀王在前,花楚儿根本无法做什么小动作,目光

    微眯,露出狠光来。

    “怀王想要的,都在夫人房中的柜子之后。”如玉喘着气道,已经有亲卫在怀王的目光示意下,冲回了主屋,“玉牌也是夫人偷的,她是用手帕包着。手帕就在婢子身上。”

    说着,如玉的手伸进怀里。

    因是趴着,所有人只看见她的手向怀里掏东西,并不见她在拿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她左右的亲卫以及怀王左右的亲卫,均都拿出了十分的警惕心来注视着。

    须臾,如玉艰难地撑起身子,跪坐在地。身子虚委,已经顾不得坐姿是否得体。

    她缓缓地展开一方帕子。

    洁白的帕子上,是一块四四方方的乌紫色痕迹。

    帕子上还绣了一个花字,花氏再怎么样也是抵赖不了的。

    如玉今早在拿得帕子的时候,因为此事涉及到了怀王,不知怎地,便多了个心眼留了下来,没有及时烧掉。

    没想到,真的留对了。

    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是惊恐地看向了花氏。

    花氏眯着的眸光闪了闪,浅浅阖上,神情宁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的事和危机都与她无关。

    怀王让下属收了,转身便质问花氏:“花氏,花楚儿,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花楚儿眸子露出一条缝,颔首看着地面,浅然而笑,恬淡温柔的一如当初张长修迷恋的样子。

    “妾没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