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瓢用鞭子在常乐的脸上划来划去。

    这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常乐一阵阵地发冷汗,最后心理防线快受不住的时候,忽然就大笑起来,希望借着大笑来驱走恐惧。

    杨瓢当时就停了下来,阴恻恻地盯着常乐:“你笑什么?”

    常乐这么一笑,果真觉得好多了,笑道:“笑什么?笑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我动用私刑,我可是怀王的人!”

    “哈哈!”杨瓢当即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仰头就笑,笑的都流出了眼泪。揩去眼泪,跟左右的佛爷和张勾说,“听见没,她在拿怀王威胁我!”

    张勾陪笑,佛爷面无表情。杨瓢也没想等他们回答,笑完就继续嘲讽常乐。

    “怀王那个废物,他连自己都护不了,你还指望他来护你?”

    “嘁,别以为我不知道,怀王最受圣上宠了!”常乐仰着脖子用鼻孔对他,“你敢伤我一点儿,怀王定然不会饶了你!”

    杨瓢再次笑地前仰后合,现在已经不怎么急着处理常乐,只想让常乐接受现实。

    “说你蠢还真是蠢,在圭都,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圣上对怀王好只是心比较软,因为当初杀了他娘,觉得心里头愧疚。如果真对他好,能把他封到十三郡那个鬼地方去?”

    常乐震惊,仿佛知道了天大的秘密。当今圣上,杀了怀王的娘亲?!

    “校尉,您说多了!”这回不等佛爷,张勾就先劝上了,“校尉,非议皇家之事,这是要被杀头的啊!”

    “我这是在非议吗?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杨瓢理直气壮地回怼过去,随后嚣张地一张手臂,趾高气扬道,“再说了,就算我说了,能怎么着?他们还能告我不成?他们连这儿都出不去,往哪儿告?”

    张勾胆战心惊地瞅了佛爷一眼,又环视了四周,深觉杨瓢说的有道理,立马打着哈哈,配合道:“校尉说的是!就算说了,怀王都不能把您怎么着。”

    “蠢货。”常乐没忍住骂了两句,瞅着这对主仆,终于知道有些人是怎么蠢死的了,“杨瓢,我劝你没那个靠山,就别瞎嘚瑟。怀王后面,再怎么说,还是有圣上这个靠山。不管圣上是对怀王怎样,表面上还是对他好的。而你就是个右将军的儿子,普普通通的校尉,芝麻绿豆点儿大,说杀就杀了,有个屁嘚瑟的?”

    “呸,死丫头,别有眼不识泰山!”张勾在杨瓢发怒之前,先开口骂道,“你知道我们校尉的地位吗?你知道我们右将军府的地位吗?怀王后面有圣上?我们后面可是有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常乐拧眉瞧他们这对主仆,满满地都是好奇,心里盘算一番,觉得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大长公主跟你们八竿子打不

    到的,也是你们的靠山?不就是你继母是丞相的庶女?就是个庶女,大长公主最疼的,可是丞相的嫡女!”

    “呸!什么嫡女!”杨瓢啐了一口,“你弄不明白就别问了,等你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你们动手快点儿,割完了装好

    ,送到怀王府上去。”

    “特娘的,杨瓢,你是不是个变态!”常乐顿时心慌反胃,忍不住跳脚骂他,锁链被弄得哗啦啦直响,“我告诉你杨瓢,我要是真被你凌迟了,你就等着我夜夜来找你吧!”

    她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个变态!

    “变成鬼来找我?”杨瓢哈哈大笑,丝毫不畏惧,挑着眉,恶狠狠道,“你要是敢来,我让你连胎都投不了。”

    “杨瓢,你这个蠢货,你还真信了我前面的话?”常乐眼见着杨瓢要走,登时急了,大喊道,“你个蠢到家的蠢货,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乖乖地呆在这儿跟你瞎聊?”

    将将要出门的杨瓢顿住了脚步,扭头就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