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帝王还可三五年一巡狩

    ,游遍天下四方。”司伯言忍不住怅然,“若是有机会,朕也想亲自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古国哪儿有如今这般地广?且天

    下诸侯分管,天子可以也必须四方巡狩。”单内侍道,“如今天下事杂,皆由陛下掌控,着实繁忙,也难以脱身。”

    “古有诸侯,如今朕不也有百官?”司伯言说罢,又是轻然长吁,正巧听见楼梯的响动,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苦笑道,“罢了,先解决了眼前事再说罢。”

    常乐端着一托盘的颜料上楼来,没在娱玩区瞧见司伯言,不由疑惑人去哪儿了。

    “这儿呢。”单内侍见常乐有些虎头虎脑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常乐循声瞧见他们,笑着去柜子里拿出一卷纸张,铺在四人座的大桌子上,拿镇尺压住三方,道:“颜料和纸都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只管填色就是了。”

    等司伯言到了桌前,常乐又把一张只有原画轮廓的编码图拿来,压在司伯言面前。一切弄好,便在旁边侯着了。

    司伯言兴趣浓浓地拿起细毫,开始调色,道:“单信,你去店里四处看看,若是有什么好画。便买下带回宫里去。”

    常乐闻听,不由得眼前一亮。皇帝都在她的画坊买画的这件事,她是不是可以拿出去吹?

    单信已经退了下去,还直接去了一楼。整个二楼空荡荡的只剩下常乐和司伯言两个人。

    百无聊赖之间,常乐就只能瞅着司伯言调色描画。这瞧着瞧着,常乐不由得又开始眼前冒粉红泡泡。

    他捏着笔的手,细长白皙,十分好看。说起来,斋主和怀王的手也是同款好看。

    常乐一直觉得男生身上普遍有个迷点,不管人好不好看,手永远是好看的。反正常乐遇到的男生都是这样,让自己的一双糙手无处可放。

    目光逐渐上移,最后落在司伯言的侧脸上。

    司伯言的侧脸是真的很帅,特别是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清清浅浅淡淡,没有深情,却也别有一番迷人之处。他不苟言笑,但不是冰山脸,该浅笑时也会笑上一下,总让人有一种亲和感。

    许是常乐盯的太过入神,司伯言有些不自在,心里一“咯噔”,偏过头看她,眉头微皱又有些期待,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猛然被抓住视线,常乐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掩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边的象牙骨制的扇子上,常乐的手心有些发痒。

    那扇子怎么说也是陪了她半年多的,多少也是有些感情。听说它被泡坏了,自己也很是心疼,要知道这扇子她可是恨不得供起来的祖宗宝贝。不由得,又念起那群逼她跳河的人来。所以说,那天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司伯言见她又在发呆愣神,脸上

    的情绪复杂变幻,视线却是在御扇上。司伯言放下细毫,从旁取过扇子。

    常乐的视线不自觉地随着扇子移动,最后见它定格在半空中,有一只白皙的手捏着,这才感觉到不对,脑子猛地清醒,眸子微微一转,就看见了司伯言的侧脸。

    下意识地,常乐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她没觊觎这把扇子,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