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没心思注意他们的互动,只顾着猎物的比拼结果,心

    里是满满的胜负欲。

    “回陛下,陛下猎得六十三只,怀王猎得六十二只,陛下获胜。”

    “哟,陛下赢了。”

    怀王配合地惊诧了一声,尽是调侃之意。瞧见司伯言难以抑制的激动,笑意满满,眼底尽是欣慰之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臣弟认输,是陛下赢了。”

    司伯言深深地看着他,眸中情绪难明,最后只是释然一笑。

    “可朕希望,有一天,你还能将朕给打败。”

    怀王微微一笑,作揖道:“臣,不敢。”

    “不敢……”

    司伯言静静地凝视着他躬下的身子,心里五味杂陈。揉了揉手腕的袖口,那里因汗而粘着,有些难受。好容易好了些,一口郁气也缓缓地吐了出来,转身便爽朗一笑。

    “你司伯毓还有什么不敢的?比赛已经结束,看看这回,何人为首!”

    怀王慢慢直起身子,望着司伯言挺拔的背影,有瞬间的沉思。

    如今的皇帝,还需要他的保护吗?

    说起来,明明他才是弟弟。

    自嘲一声,怀王将马鞭递给侍者,晃悠着身子就跟在了队伍的后面。那些官员也是懂事,直接将路空出来,让他很是顺利地走到了司伯言跟前,而此时,司伯言正停在一幅画前。

    画卷上赫然是两个人,策马而奔,却是相视的。整个画面十分逼真,又有些动感,仿佛真的看见上面的二人在策马而奔。

    视角是在马匹的前方,他们的身后,是沙尘漫天,碧空万里。背景有些苍凉萧索,但似乎更加符合此情此景。

    画面上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和司伯言。

    旁边的人都在指着夸赞,无非说这画画的真像,很厉害!

    怀王的眼皮挑了挑,不用问,也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目光幽幽地转到双手交握立在德?爱华旁边的常乐身上,他们俩在人群之外,正踮着脚往这边张望。隐隐地,有些担心又有些无奈。

    这人就是学不会低调!

    “德?爱华。”司伯言依旧注视着画卷,提声叫了下。

    德?爱华连忙赶到面前,常乐就跟在后面,畏缩地躲着,偷偷观察着形势的变化。

    “见过陛下。”德?爱华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