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

    了。”刘大一指前面不远处的房屋区。

    “那赶紧过去罢。”常乐瘸着腿就往前走,边走边念叨,“还好我这身上的皮肉早被摔

    打皮实了,还算是能忍住。”

    刘大和那两侍卫面面相觑,深深地怀疑她说这话的真实性。不知道是谁刚刚叫的那般惨烈。

    常乐前脚被安置在了一间朴素的厢房里,张观后脚就找了过来,上来就一通惊诧地招呼。

    “坊主,你这怎么从马上摔下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的人没有伺候好,让您遭了这么大的罪。”

    常乐躺在榻上休息,听见他这么说,还得故作虚弱地懒洋洋回话:“别说了,我都不想再骑马了。去通知驸马的人回来了没?再不回来,我就不画回去了。现在浑身还难受的很。”

    “马上就回来了,姑娘再等等。”张观挥手让两个侍女上前,一头一脚地立在常乐面前,给她行了一礼,张观道,“坊主别急,让她们俩给坊主揉揉,去去痛。”

    常乐瞄了眼这俩侍女,长得都是如花似玉,挺好看的。见常乐在打量,她们很是配合地露出浅笑。常乐收敛了眉目,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她们俩立马就走到常乐身边,一个给她按腿一个给她按肩膀,不甚舒服惬意。

    幸好这个时候百里已经内疚地自觉回了红宝石里,不然,还不知道啰嗦成什么样。

    “坊主,你这手下还没回来呢?”张观左右看了两眼,没找到无泽的身影,眸子沉了几分,笑道,“听说坊主的炭笔掉了,要不,在下让人去天甲画坊取两支来?”

    “主子,炭笔找到了。”

    兀地,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无泽在下人的带领下找了过来,正好听见张观的盘问,立马就走了进去。三两步到了常乐面前,从怀里取出一根炭笔来。

    这炭笔是无泽从马车上拿来的。怀王的马车上时常就备着炭笔和纸张,因为常乐说画画这种事是靠灵感的,说不定在哪儿就想画了,时常备着比较好。

    “找到了就好,不知道是在哪儿找到的?”张观试探问道,上下扫了无泽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主子落在车上了。”无泽身子转都没转一下,朝着常乐面无表情地解释。

    常乐从他手上将炭笔接过来,很是无所谓地“哦”了声,将炭笔又递还给无泽。

    “你好好收着,放我这儿又要丢了的。”

    “是。”无泽将炭笔捏在手里,这才担心地询问常乐的状况,“听说,主子从马上摔下来了?”

    常乐很不乐意回顾适才被马甩出去的画面,想起来就会生气,就想将脖子上戴着的红宝石项链扔出去。脸上的表情瞬息变幻,好半晌,常乐才点了点头,道:“嗯。”

    无泽当即脸色阴沉下来

    ,暗道就不该相信百里大爷会保护常乐。百里大爷当真是个不靠谱的!

    “现在如何了?”

    “让她们按了会儿,好多了。”常乐见有外人在场,也就没说出自己身上的伤痛已经消失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