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武林客栈那么个小客栈都还有五六个人呢,我们这么大个店面,只有三个人是不是太少了点。去除莫小贝这个不用干活儿的,我们也不缺做饭的,杂活儿可以一起干,那也就三个人……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十里端着清水,从后院进来就听见常乐在店里来回环绕的咕叨声,再一回头,瞧见无泽面容纠结,跟中了什么抽搐的毒药一样,当即惊呆在原地。

    “你怎么了?”十里将两者一联合,“你该不会中风了罢?所以阿常要开始招人了?”

    无泽的脸僵了一瞬,立马恢复正常,拿出昨天的账本,摊在桌子上。

    “没有。”

    十里目露置疑,努了努嘴,就将一盆子清水端到了二楼,更替洗笔桶里的水。

    还别说,开业第二天的生意还挺是红火。特别是来了一群小公子哥儿,直奔娱玩室,齐排排一坐,就玩开了。

    经过十里的聊天才知道,他们都是从昨天来过的那个小公子哥儿那儿听说的,这儿可以让不会画画的人画出一幅好画来,他们是过来体验来了。

    他们有的带了大人,有的带了仆人。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之类的来了,对书画感兴趣的会随意转上两圈儿,偶尔也会买上一两幅。

    外面的人一看这店里的生意如此热闹,也都进来凑凑,左右转转。

    常乐三人忙的团团转,上下地招呼。

    “让一让,让一让,驸马来了!”

    突然,几道嚣张的声音响起,正带着客人在柜台结账的常乐被吸引了目光。扭头一看,几个侍卫将她店里的客人左右赶着,中间清理出一条路来,一个锦衣男子走在其中。

    这人体量适中,宽肩窄腰。一身的红衣,衣襟袖口均是金色回文,脚踏金丝绣的云纹绸面黑靴。头戴红簪银冠,腰系红玉带,配的是白玉组佩。

    五官便是一般男子模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此人行走如虎,面呈凶相,让人瞧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得知这个人便是驸马,常乐更觉得来者不善。

    “谁是这儿的坊主?”驸马旁边的高级侍卫气势汹汹地上前半步严问。

    常乐收起打量的目光,抿唇,浅笑:“是我。”

    “见到驸马还不行礼?”那人继续气焰嚣张道。

    “天甲画坊坊主常乐,见过驸马。”

    常乐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女子福礼。

    开门做生意,讲求和为贵,敌不动我不动,不妨先看看对面的驸马来是想干什么。

    “听说画坊坊主有一手好画技。”驸马上前半步开口,“今日,本驸马是来求画的。”

    常乐道:“不知是什么画?”

    驸马再次上前半步,紧紧地盯着常乐,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