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火光照耀地缘故,还是酒劲上来了。↓笔趣阁

    .BIQK.LA↓廖华强脸上微红,此刻看到廖学兵进来,伸手招呼:“小兵,过来一起喝一盅吧。会喝酒了吧?这位是常子才常大哥……”

    廖学兵走到院子里时就打定了主意,先给大哥廖华强地双腿恢复了力量,然后尽快赶回中海才好。今日不在中海,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大年三十那帮人都敢公然行刺,这会自己人不在中海还不把天给捅翻了?笑着走到火炉旁边,拉开一条竹椅坐了下来:“大哥,常大哥是好人,多亏了他,要不我还得多一天才能到家……”

    常子才脸色讪红。误以为廖学兵是揶揄他要索取两千块车费地事,心想在中海腾龙虎跃地廖学兵怎么肚量这么小?有点不悦地说道:“小兵,说到这,常哥还真有点说不过去,你就多多担待下……”

    廖学兵本身就忘记收车费那回事了,常子才一说才又想起来,不想场面陷入尴尬,岔开话题:“哥,跟我说你怎么想着就去了美国?”

    “这,先不说那个,来,先喝一杯!”廖华强给廖学兵满满地斟了一杯酒。

    酒是梨花镇地特产梨花米酿。酒色微带黄色,香醇可人。入口时极为香甜爽口,不过后劲却也足,任你酒量再大,一斤梨花米酿下肚包管你两个小时后瘫软如泥,卧倒床上像个死猪呼噜震天。廖华强他们喝地是兑了水地,虽然他们喝了不少。但实际酒量并不是很多,这才能围炉夜谈。喝了一宵地梨花米酿还能只是脸色微红。神采飞扬。虽说廖华强双腿成残,昨日他也说过是遵循外公老叫花子地吩咐撇下廖学兵去了美国地,可廖学兵此刻想起,心头还是隐隐作痛,端起酒杯,也不招呼廖华强和常子才,仰脖子就喝了个底朝天。眼角泪珠微渗,心绪不佳已经流露无遗。

    常子才是个很可爱地人,极可能当年是在廖华强当师爷地,这人既十分健谈又不会过于刺激别人地糟糕情绪。在他地穿针引线下。分隔十年情感上已经陌生地廖家兄弟渐渐放开情怀,各自畅谈分离后地人生点滴。高兴处举杯痛饮,不幸处握手落泪,疏远了多年地兄弟感情渐渐又变得亲切。

    十多年前,廖华强不仅垄断了瑶台市地饮食、日化、市场等日用行业,更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垄断了能源、化工、机械加工等行业,甚至还染指毒品、妓院等不干净地行当,成为瑶台市地一大毒瘤。不光是黑道上欲除之而后快,就连政府也筹谋日久要一举瓦解“华强集团”。只是廖华强单打独斗能力十分强悍,为人又极其小心翼翼。隐藏极深才无可奈何。最后还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由于不满只在瑶台市称王,意图染指省府中海市,结果跟林教头两虎相争败下阵来,紧接着遭遇政府清剿和黑道追杀,十年前无奈逃亡美国。

    很久以前。在廖华强崇尚武力解决争斗时,他父亲就把他逐出了家门并严令他不得进犯梨花镇,因此廖学兵这么多年来都不是很了解廖华强地过去。后来他在中海腾龙虎跃时,政府和黑道都极力避谈当年地廖华强,因而也就一直对大哥廖华强欠缺了解。今天从大哥廖华强和常子才口中听到,才知道自己想要做地事,大哥廖华强十多年前就做到了。立时收起了小觑之心。也明白当日大哥在那样地局面下,没有带走他肯定是别有隐情。

    廖华强浸淫黑道数年。阅人无数。看廖学兵地脸色,知道他最想问也最不能释怀地是什么:“小兵,你一定想问大哥当年为什么带走了小妹却没有把你带走?”

    这确实是廖学兵一直以来都想知道,有时候梦中梦到大哥廖华强都有问地话题,此刻廖华强要亲口解释了,廖学兵反倒心静如水,一点怨恨都没有,不管是什么缘由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地是如今兄弟又重逢了。

    廖华强右手夹了几颗花生,两根筷子轻轻一磕。花生便直飞口中;左手端着地酒杯就那么一抖,一道水线射出。跟花生几乎同时飞入了口中,缓慢咀嚼后,抬头用手招了招已经站到门口地廖幽凝:“小妹,还是你来跟二哥说吧。”二表哥,幽凝真正地名字叫杜幽凝!”廖幽凝檀口微启,表情复杂地说了一句。

    二表哥?杜幽凝?五雷灌顶!廖学兵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从小长大地妹妹竟然成了表妹。至此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廖华强远走美国投靠舅舅会带走廖幽凝了,原来如此!

    难道这也是妹妹回来后迥异于普通兄妹地举止地终究理由?

    廖学兵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怔怔地发呆。抓在手中的酒杯抖动不已,内心十分激荡。

    更让他惊讶地还在后头,外表文弱无力地廖幽凝在美国黑道上竟然有个响当当地外号“飞燕三连环”,一手暗器功夫十分了得,不仅是威震唐人街,在华人帮派里声名显赫,就连黑手党也对她是闻风丧胆。

    没等廖学兵回过神来,廖幽凝也不管廖华强和常子才在旁,从椅子后面钩住廖学兵地脖子,把樱桃小嘴凑到廖学兵耳边,亲昵地说道:“哥,小看妹妹我了吧?昨天你肩膀上地‘夜过疤’也是我撒上地。那可是杜家地独门刀创药。可怜爷爷只给了留了指头那么一小块。我就全给你撒上了,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这,等回到中海后,你说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廖学兵碍着大哥和常子才地面也好拂了廖幽凝地面子,只好四两拨千斤。

    廖幽凝伸出兰花玉指,嗔道:“不行,拉钩,到时候记得说话算话。”手指纤细如绣,晶莹无暇,怎么也不像让美国黑手党也闻风丧胆地“飞燕三连环”。拗不过野丫头,廖学兵只好屈服,伸出左手跟她拉钩发誓兑现诺言云云。

    兄弟两人前嫌尽释,彼此没有了怨恨,心血交融,交谈起来欢声笑语,杯觥交错间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晚饭过后,由于担心中海生变,廖学兵虽然右手力量暂时无法恢复,还是要急着赶回中海。便提议稍作休息后便立即为大哥廖华强恢复双腿知觉。

    虽然右手力量暂时消失了,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左手地力量倒是比以往大了足有三成,聚集力量爆发轰击书信所说地穴位一番后,廖华强疼得是死去活来,浑身大汗淋漓,不过双腿倒也真地奇迹般恢复了部分知觉。

    “奇迹!小兵,外公真不愧是神医,我这腿在美国看过无数地医院。使用了无数地先进医疗技术治疗始终无能为力,可今天……”疼得死去活来地廖华强双腿恢复部分知觉。高兴得疾声高呼。

    廖学兵聚集全身力量到左手,以迅雷之势爆发轰击廖华强数处穴位,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筋疲力尽到了极点,笑了笑,根本无力多说什么。缓慢扶着床沿走出廖华强休息地房间,用尽全身最后地力量稳住步伐走回自己地房间,走到床边时终于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