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宝马驶进路边的停车线,走下一名金发碧眼的西欧女人,史密斯夫人穿那一成不变的职业套装,而是换了件乳白色的小毛衣和暗红色长裙,成熟中另有一种风韵,都五十岁还能打扮成这样,也算是非常迷人了,廖学兵似乎能够感觉到树丛里校长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笔趣库

    。Biquku。La@”夫人,我在这里。“廖学兵轻笑着朝他招手。

    史密斯夫人对朱雀街有带的优美环境非常满意,她果真带了一本来新闻记者,寒暄几句点了一杯嘿嘿在,两人聊了英国文字,可惜老廖对外国的东西一窍不通,凭中高中语文材料上的基础知识敷衍几句,胡扯了《红与黑》中家族教师与女主人的关系,然后阐述中秋节的来历,试图把夫人的思路拖到中国传统文化上来。

    下午的咖啡馆没多少客人,室内很安静,他们低声交谈,气氛十分融洽,廖学兵最不愿意的是在休息时间谈工作,而夫人则想享受这个下午,两人都没提到学校半个字。

    藏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看频率是南弟发来的消息,这么说他们已经布置好,就等校长出场了。

    廖学兵偷偷把手伸到桌下给校长打电话,然后立即挂断——这是他们一早约好的暗号——接着把头转向窗外打算谈谈那些挂在屋檐下的大红灯笼的起源和传统文化中的象征意义,以期顺利引导夫人的视线。

    “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夫人站起来说,什么?正是关键时刻观众不在场?万一两人错开,先前的精心布局就等于白费功夫了,廖学兵搜肠肚也没能相想出什么馊主意拖延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座位。

    对面的树丛里已经站起一个人影朝马布鲁斯咖啡馆走来,廖学兵大急,忙拨通电话给他,可是校长以为小廖在催他赶快过去,手伸进兜里把电话挂断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前走,眼看就要到达人行横道。

    “走这么急,当心有车撞死你呀!”老廖骂道,由千落的玻璃幕墙的反光,校长并不能看到咖啡馆里的一切,以为老廖已经掌握局势,心急火燎的赶路,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不幸中的万幸,绿灯走了,车流穿梭如织,把校长隔在朱雀街的另一边,红绿灯三十秒钟切换一次,廖学兵只好祈祷夫人不是便秘,可以在三十秒内解决问题。

    已经可以透过玻璃看见南弟,叶小白和阿秋蹲在树脚下抽烟,三人不知说些什么,表情既无聊又无奈,看样子也不会是夸赞飞车党老大的好话。北城小白龙叶小白时不时挠挠裤裆,动作学了廖学兵个十足,南弟果然还是染了个骚包的银色头发,一把折叠小刀在手里转来转去,不用特别交代,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流氓,朱雀街鼎鼎巨名的车神舔着根棒棒糖,眼珠子老往路过的美女裙下扫荡。

    几个在这一带厮混的惯偷认出飞车党三巨头居然齐聚一处,纷纷绕道而行,一个在附近扮瞎子的霸王乞丐立即卷起草席和破瓷碗滑脚溜走,以他们三个为圆,大约五百米的半径,成了目前朱雀街最安全的范围。

    点子在哪里?老廖又在人群中搜索与校长配戏的女主角,那个饮料自动贩售机边不时和南弟目光相对的美貌少女,微带一丝兴奋的神情,应该是南弟的女朋友吧?格仔短裙,蓝布运动鞋,卡通绣花小短袜,**修长,敷面表现,目测起码有f罩杯的胸部,真够正点,就怕老校长禁不住诱惑移情别恋。

    三十秒已过,校长越过不能引开,老廖急忙叶小白已经发现传说中的穿浅蓝色条纹西装的老头子,纷纷起身准备开始行动。

    白痴校长,史密斯夫人还在撒尿,千万不要冲动啊,你的观众还没出现呢。

    仿佛冥冥中上天听到廖学兵的祷告,或许去看在宝明寺多烧一柱香,今年终于收到利息了,史密斯夫人从洗手间里出来,廖学兵立即叫道:“夫人,这杯咖啡好好喝!”

    史密斯夫人像是孩子呼唤的母亲,微笑着快步走了过去。

    就连伦敦的大本钟走的也没这么准,夫人刚刚坐下,南弟一伙人抓住他女朋友的手提包,他女朋友则配合着大声呼救叫嚷,几人拉拉扯扯,阿秋趁机楷油,捍着南弟马子的脸淫笑道:“美女,跟哥们玩玩吧。”

    渐渐有了两三名闲人袖手旁观,可是没谁没去救助那可怜的女孩一把,四人没什么演技,动作生硬,表情干巴巴的,好在旁人没料到他们在演戏,自然看不出来。

    “廖,那个女孩好像很危险,她需要帮助。”史密斯夫人掏出电话准备拨打警察局的号码。

    “等等,夫人,我出去救她。”廖学兵只好制止夫人的举动,“今天中秋节警察局放假,值班人员很可能抽不出时间赶到,等他们来的时候,说不定那女孩已经被流氓带走了。”装作寻找可以搏斗的武器,老廖上看下看,就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企图拖延时间,拖的一秒钟是一秒钟。

    “混蛋!都给我住手!!”宛若晴天霹雳的一声暴喝,一个介于中年和老年的男人威风凛凛站了出来。

    南弟总算松了一口气,老头子再不出场,阿秋就要把手伸到女朋友的胸部去了,虽然这女孩是前两天才新泡上手的没什么感情基础,可自己的马子怎容的他人染指?

    “你们这帮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校长按照事先编好台词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这种滋味实在有些难堪。

    “啊!是校长!”廖学兵假意叫道,“校长先生似乎在教训那几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