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我们不是给那林英去过书信了?此时前后夹击正好一举歼灭,林英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周平眼看着那队劫匪将要消失有些急不可耐的说到。

    “这…”将领皆一脸为难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由北方而来!

    这杆长枪贯穿过无数匹战马,浑身浴血而来!斜刺入周平面前的地面,扬起漫天黄沙,长枪所在正是北昌边境!

    这一杆血枪告诉了周平和那些赵国边军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北昌国境,他国将士不容试探,更不可逾越半步!这一枪守护的是尊严和底线,无法反驳,更无法商量!

    这是那杆血枪的态度!也是镇南军的态度!更是北昌帝国的态度!

    战马受到了惊吓,前蹄很夸张的抬起,很多士兵无法拉住缰绳都重重的摔倒在地,周平看着脚下的这杆血枪更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下令军后撤,不可越过那杆血枪半步。

    直到长枪落地,那些被贯穿的战马才同时轰然倒地,伤口处慢慢流出血液和内脏的混合物,战马上的众人也都开始摔倒在地,他们被这一枪所波及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许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直到这时伤口才开始慢慢的渗出血丝,那一枪并没有刺到许安,如果是刺中哪怕只是擦过所留下的伤口都不可能会如此简单。

    前方的雾气正在慢慢的消散,身前的画面许安此时看的无比清楚,只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

    那杆长枪已经不见了踪影,自己面前的是一匹停在空中早已断了气的战马,战马的脖子位置是一只宽厚且满是老茧的大手,若不是那只大手,这匹战马也不可能就这么停在空中。

    至于那道身影,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是谁,正是北昌帝国的第一强者!林平归!

    也只有他才能刺出这一枪!即便是许安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枪可封神!

    许安从来都不是属于自欺欺人的那类人,剑圣大人那次纯属是个特例,因为当时的那一剑直指他最宝贵的部位,无论是谁都会恼羞成怒,而这一枪却完不同。

    许安想不明白这一枪的目标为何会被改变,他当然不认为这一枪是被自己那一剑打偏了,那只能说明是林平归自己改变了目标,如此有来无回,目标无比坚定的一枪到底如何会在将要目标完成之前突然改变?

    许安不认为林平归是怕事后不好交代。

    北昌帝国的大将军前来刺杀北昌帝国的惠安王,林平归所做的事情确实是很危险,可就算事后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也是毫无用处。

    因为没有证据,哪怕是国主也无法去治一位大将军的罪。

    这是许安所想不明白的问题,也是在场的众人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甚至许安认为刚才无论是谁过来救自己都没用,林平归都可以把那一枪贯彻到底。

    只要林平归铁了心想杀自己,即便是神游境的强者也不可能快的过自己面前的那杆枪。

    其实许安所不知道的是,刚才那种情况无论是谁来了都可以救下自己,来的可以是北阳城一个最普通的商贩,也可以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甚至还可以是梨花苑里的一个风尘女子。

    只要来的是个人,林平归都会选择停手。

    那杆长枪虽来的光明正大,可拦杀工作却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不能被人看见是大将军杀了惠安王。

    先不说拦杀惠安王乃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消息若传开只怕是会加速那些居民的暴动,更重要的是林英一定会受到牵连。

    林平归是北昌帝国大将军,即便犯了再重的罪都不至于被灭门,可林英一定会被夺回统领镇南军的兵权,这是他最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