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阿大…」

    骆驼这才停止训话,怒其不争又百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天雄跟了自己多年,怎麽就一身改不掉的暴烈痞气?

    蒋天生所在的那幢高耸办公楼让骆驼少少惊叹了一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曾想到当年蒋震在陆丰创立了洪兴,他的儿子能一手打造成这般规模。

    下车後,骆驼不带随从,仅和乌鸦两人乘坐电梯上楼,蒋天生已恭候多时,倒也盛情地迎接了他们,没有轻忽怠慢之意。

    两大龙头一相见便礼尚往来,握手言欢。

    「骆先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过来。」

    「哪里的话,蒋先生这麽忙我还来打扰,说不好意思的是我~」

    「大家老朋友一场,快去我办公室坐…」

    蒋天生搂着骆驼肩膀往里走,丝毫没用正眼瞧乌鸦。

    双方坐下,秘书为他们斟上茶,骆驼和蒋天生又是一阵问候寒暄,聊了许多生意经和相熟的人,对於弥敦道的事还未切入正题。

    「骆先生,曾探长怎麽样了?上次在你寿宴上一见,後来他就急着回台湾,都没喝尽兴。」

    「哈哈,他是个大忙人,之前刚和我通过电,你知道的,台北那边也不太平。」

    「是啊,现在处处都乱,哪里都有不太平…」

    骆驼笑着点点头,转头看了乌鸦一眼,深深x1了口雪茄:「蒋先生,今天过来呢,我想你很清楚,你同我没得说,但社团里的後生仔少不免因为一些小事吵吵闹闹,我希望不要影响到两边生意发展,最要紧的是不能影响我们的关系。」

    蒋天生同样颔首微笑:「骆先生,我很了解,後生仔嘛,冲动很正常,有误会四四六六讲明白,什麽都能解决。我们做生意的求共赢合作,东星和洪兴都一样。」

    「好啊,这样说我就放心啦,我细靓不识大T,他也知道这次自己Ga0得难收场,你看…」

    乌鸦一直轻拧鬼眉不吭声,这场面对他来说无异於公开处刑。

    「我听说了,其实太子也有不对,我让他好好反省了,还关了他几个大档,不过嘛…」他话锋一转:「骆先生你通情达理,我也不小器,就是要个尾彩…」

    蒋天生看向乌鸦,这个曾羞辱过他nV友方婷的刺头,决定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有话尽管说,我骆驼能做到一定做。」

    「这样吧,洪兴在油尖有些夜店,都有交一份看场费给到东星,今天开始半年内取消,就当作小惩大戒了。」

    好个蒋天生,把在商言商的本sE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依照江湖规矩,下家驻场後看场费存有延续X,需要交至上家,而油尖多家夜店的受益者就是乌鸦,这样一来要砍掉多少利益?

    乌鸦可忍不了,他B0然大怒:「蒋天….」

    几乎脱口而出的同时,骆驼紧紧住掐住他的手臂,向他恶狠狠地瞪视,把话堵了回去。

    「就按蒋先生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