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傅云深还能正人君子的一动不动,可待周静容熟睡以后,他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轻手轻脚的将她揽进了怀里。

    清皎的月光透过气窗照射进来,映在周静容洁白无瑕的小脸上,粉红的唇瓣微张,吐出温热的气息,傅云深看的喉头一阵发紧。

    她也在酒后强吻过他呢,那他亲回来,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傅云深的行动快于大脑,还没做好决定,便已低下头,轻轻触碰到了渴望已久的红唇,温温的,软软的。

    傅云深心如擂鼓,过了许久方渐渐平静下来,拥着周静容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此后几日,宋县令不知是尚未找到足够的证据,还是有意让周静容多受几日牢狱之苦,案件竟迟迟未提审。

    傅云深还真将这大牢当成了家,早上出去,晚上回来。周静容每天作作画,看看书,暂时不用管铺子的事,倒也乐得清闲。

    时隔几日,荒山加租致佃户意外死亡一案再次公审。

    周静容站在堂上,神采奕奕,面色红润。

    傅老太太和周老爷同时放下了心,给了傅云深一个赞赏的眼神,欣慰周静容被他照顾的很好。

    反观徐大田,虽然衣饰整洁,可神情颓丧,双眼无神。他看到周静容时,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多心虚似的。

    宋县令皱眉,对徐大田这样的表现很是不满。

    宋县令曾单独提审过徐大田,给了他一些暗示。

    二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只要徐大田一口咬定,加租一事是周静容授意,宋县令就有办法给周静容判刑。

    再不济,也能将违法加租案推到周静容身上,至于谋杀案,自是由动手推了人的仆役承担,洗脱徐大田的部罪责。

    宋县令为避嫌,那次召见过徐大田之后便再没见过他,只让人精细他在牢中的吃住。

    可几日不见,他怎的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更让宋县令没想到的是,他本与徐大田商议好,伪造了一封周静容下令加租的亲笔书信作为证据,可徐大田竟然临场翻供。

    “小人确是受人指使,私自加收田租,但那人不是二奶奶,而是锦绣坊的陈掌柜!”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宋县令也没反应过来,他本是要攀扯周静容的,怎么又出来一个陈掌柜?

    徐大田将头磕的砰砰作响,为自己喊冤:“大人,小人一时财迷心窍,被那姓陈的哄骗,私自违法加租,陷害二/奶奶。都是姓陈的指使的,他是主谋,小人只是听令行事,求大人明察宽宥!”

    宋县令脸色铁青,他不想知道这件事是否与陈掌柜有关,他只想这件事与周静容有关!他和徐大田明明说好的,他为何突然翻供……

    宋县令心中骤然一凛,猛的抬头看向傅云深,难道是他?

    联想起之前那件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