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身下的段馥明显脸色不对了,哆嗦着被他内射后,迅速推开他,孟鹤刚射完精,腿都有点站不住,直接给他推到床下。导演及时喊停:“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吗?”

    凌北刚刚看着就觉得哪里有问题,现在段馥反应这么大,他就坐不住了,第一时间脱了外套上来给他裹着,“怎么了?低血糖吗?”

    段馥似乎想说什么,埋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孟鹤,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

    他别过脸不愿意再看孟鹤,大家都以为他是不舒服,也没多想,给他补充了点葡萄糖继续拍摄。孟鹤这次老实了,规规矩矩拍完自己的戏份就在旁边等着,结尾的吻戏都不敢伸舌头,就浅浅贴了下嘴唇。

    段馥拍完被凌北接走,孟鹤还有一场。他刚刚得意没多久,就想起自己下一场是做零的,万分沮丧,带着比哭都难看的笑脸对导演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凌北从后视镜看着,感觉段馥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从上车开始就不要人跟他坐一起,紧紧裹着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凌北越来越肯定是那个叫孟鹤的野小子欺负他了,拐弯抹角地问:“你觉得今天跟你拍戏这个怎么样啊?”

    段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凌北继续道:“导演说这是最近新来的,但是工作态度很好,而且其他演员普遍反映床上比较绅士,不太会使坏。”

    这下段馥抬了眼皮:“是吗?”

    “我看他还算老实……你被他欺负了?”

    “没有。”段馥矢口否认,“他没欺负我。”

    “不管是谁,欺负你了就要说,以后就尽量不安排跟你搭戏。”凌北道,“段总费尽心思把你养到现在,不是让你随便给人欺负的。”

    “他今晚回来吗?”段馥听他提起养父,就没心思再想别的,“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没说。不过,他说如果你愿意,就把你先送到他那里。”

    段馥听到这里,心情好了很多。养父这个时候应该在办公室加班,既然让他过去,那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一起吃晚饭,还可以在办公室里独处几小时。哪怕什么都不做,看着他在那里忙,也是他觉得很幸福的事。

    可惜,段修雅存心不打算让他的心情好太久。

    一进办公室,段馥就想走了,这里不仅有段修雅,沙发上还坐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他下意识转身想去找凌北,发现后者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段修雅面前,叫了一声父亲。段修雅捏了捏眉心,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去,坐到刘总旁边。”

    段馥看着他一动不动,段修雅拍拍他的头:“去吧,别害怕。”他看着段馥的眼睛,又补了句,“雀儿,听话。”

    段修雅叫他的小名了,这件事情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段馥拖着沉重的腿坐到那人身边,对方喜笑颜开,捏着他的脸:“好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凌北在办公室门口悄悄张望,他只能听到陌生男人的大笑,段馥的声音却听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总觉得段馥好像在哭,但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声音总是奇怪的,段修雅不给他进去,他也不敢问出了什么事。

    如果是他,其实对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意外。毕竟段馥被养到十八岁就去拍片子了,段修雅连装都不想装一下,就是在培养未来的摇钱树,也就只有段馥会觉得有什么真心可言。但这孩子从小被遗弃,孤儿院里尝遍人间冷暖,对他好一点就能让他交心,实在也不能怪他。

    如果他有一天被段修雅抛弃了,是不是就愿意跟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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