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段馥再次跟猛鹤见面的时候,尴尬地气氛已经缓解了很多,但还是不可避免能看出来一点点,比如他俩坐在片场的椅子上,一定要拉开一点距离,好像挨在一起会因为空气过于稀薄而窒息。

    孟鹤看到他手里在玩那个兔子,联想到韩蛰手上多出来那个兔子手链,心下明了:“你很喜欢这种东西?”

    “嗯,我养父从来不给我买这种。”

    看上去娇生惯养的段馥,原来是没有父母被人收养的孤儿,孟鹤本来就是容易心软的人,听了这话语气也没那么生硬了:“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去玩抓娃娃机,可以抓很多。”

    “吱”一阵刺耳的声响,韩蛰拉着椅子凑过来了,“聊什么呢?什么娃娃?”

    “你能看明白剧本上那个绳子怎么打吗?”

    段馥突然转移话题,把道具的麻绳递给他,韩蛰从来不好好看剧本,导演跟他说捆绑,他想的就是乡下农村杀猪前把猪绑起来的样子,完全没有仔细研究。也顾不上什么娃娃了,虚心求教:“没看明白,怎么打?”

    “你拿着绳子这一头,按我说的来。”段馥拿自己当道具一步一步教,“你看,要先这样,从这里穿进去,然后再绕一圈——”

    孟鹤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听着听着也来了兴趣,偏过身认真学习怎么捆绑,导演和摄影等人也好奇起来,围着段馥看他怎么教人绑自己。韩蛰给这么多人盯着有点当众犯罪的羞耻感,段馥却毫无自觉,催促他赶紧把绳结按自己说的打好。

    众目睽睽之下,他硬着头皮把最后一节绳子从段馥脖子上绕过来,压在胸口绷紧的麻绳下,段馥就这么被他双手捆在身后绑了个龟甲缚,他偏偏只穿个拍戏的长睡衣,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拉开他的腿长驱直入。段馥抬头问他:“学会了吗?”

    “嗯……大概……差不多……”

    “我学会了。”孟鹤突然出声,“等会儿我来绑吧。”

    开头的戏份是导演非常爱用的偷窥视角,韩蛰扮演的歹徒悄悄潜入房子,听到卧室传来的声响,便凑上去从门缝里偷看。孟鹤扮演的丈夫把段馥压在身下亲吻,看上去是十分浪漫的缠绵场景,段馥一扯睡衣,就能看到两个人已经就着这个姿势开始了交合,小腹的凸起随着孟鹤的顶胯一突一突。

    看了一会儿,歹徒有些不甘心只是偷窃财物,起了劫色的心思,于是卧室的灯突然一黑。丈夫赤裸着起身去外面查看电闸,段馥意犹未尽,躺在床上自慰等着丈夫回来。

    尽管已经合作很多次,看段馥这么近距离的自慰还是第一次。他太会入戏了,用手指插弄自己的时候神情无比陶醉,视摄影机和片场的工作人员为无物,一边叫老公一边加快速度,时不时仰起头呻吟着,另一只手欲求不满地揉捏乳头。韩蛰好不容易忍到导演下令,他才推开门扑了上去,段馥正沉浸在高潮中被陌生人闯入撞见时的演技堪称完美,那个小鹿一样惊慌的眼神,甚至让韩蛰有种打扰别人的愧疚感。

    到这一段,因为韩蛰自己学习能力的问题,不得不让孟鹤做了一次手替,摄影故意切近景只拍手,让孟鹤把段馥绑在椅子上,脚踝捆在扶手处,露出门户大开的穴眼。他学得青出于蓝胜于蓝,刻意用绳子把两团乳房也勒了出来,原本发育得勉勉强强的乳房被这么一勒,视觉效果大了不少,段馥低头检查他有没有绑好,看到这个样子自己都有点脸红。

    孟鹤问他:“疼不疼?”

    段馥看着他,明明被绑在椅子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还是摇头:“不疼。”

    继续拍摄,这次换成韩蛰的近景镜头,他以为丈夫要修很久电闸才能回来,放下心好好享用这具身体。段馥的腿被迫打开,他却不急着插入,而是跪在椅子前,仔仔细细地把水润的穴又舔了一遍。

    “唔——唔……”

    “您想说什么?”他粗暴地拉开段馥嘴上的胶带,“是我把您弄疼了吗?”

    他故意用尊称提醒段馥,现在侵犯自己的人不是丈夫,而是今晚闯入家中的陌生人。段馥带着哭腔恳求他:“别这样,我老公要回来了……”

    “嘘,小声点,夫人。”韩蛰警告地咬了一下他的腿根,留下一排牙印,“趁他没回来之前你还可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别惊动了他。”

    镜头转到椅子腿,被韩蛰撞击着在地板上摩擦挪动,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烦躁地按住椅背,加快速度抽插,段馥奋力挣扎却不得要领,只能在性爱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发出呓语:“老公……老公救我……别,别动那里——”

    “嗯啊、想射……让我射,快点,他要回来了,老公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