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胜那得瑟装逼的骚样,竖起中指的帕克,扭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面对这样的‘鄙视’,肖胜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伸出的一脚,结结实实的凿在了帕克的肥腚上,接踵而來的,则是‘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打砸’声。

    鄙视,并不是针对华夏五千年的底蕴,对于帕克來讲,之所以这般喜欢华夏,就是因为那里的厚重以及沉淀,如愿以偿的找了个川妹子,扎根渝城,如若不是‘后院起火’,他帕克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回來。

    对人不对事,只是看不惯肖胜那装逼卖吊的样子,经两人这么一折腾,厨房里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鬼子进村了。

    好在两人,在沒有贞操之年,还保有几分节操,知晓这么一家子‘嗷嗷’的等着他们做饭,握手言和后,跟什么事都沒发生似得,收拾着残局,但嘴上两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对垒着。

    话題越扯越远,本來是讨论现在摩纳哥的大环境,可硬生生被两人搅合成了探讨华夏,五千年文明历史,当然了,就知识底蕴來讲,作为‘外來户’的帕克,肯定不如土生土长,打小就被自家老爷子熏陶的肖狗胜专业,但在渝城‘养老’的这些年,帕克沒闲着是真的。

    “我觉得吧,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见识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洋洋得意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暗有所指的敲打着肖胜,别过于卖弄自己的风骚。

    而重新站在案板前的肖大官人,不屑的‘切’了一声,正当帕克准备反驳之际,猛然扭头的肖胜,反问道:

    “这话是你说的,那曾国藩,曾老爷子非扒开坟墓,出來扇你几巴掌不可,大舅子,不要在一个专业人士面前,卖弄你肚子里的墨水,那样会让你很受伤。”

    “他说的不假,我也这么觉得,这是两个概念,可以相辅相成的,。”人真要是死皮赖脸喽的给你抬杠喽,你俩说到明天,都沒有结果,干笑几声的肖大官人,就当给自家大舅子留个台阶下吧。

    “得,我知道大舅子你熟读,古今历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我问你一个历史人物啊,你知道南北朝有个名.妓,名为红拂吗。”

    “红拂,有点印象,你给我时间,让我想想,。”看着帕克那装大灰狼的样子,肖胜微笑的咧开嘴角,提前打着预防针的给他说道:

    “南北朝后期有个名.妓名为红拂,早年被卖到杨素府中做歌妓,因天生绝色,平时喜欢手执红色拂尘(道士手里喜欢拎的那个东西,是一种于手柄前端附上兽毛或丝状麻布的工具或器物),因而得名。

    后來,红拂慧眼识英才,偶然结识了侠义之士李靖,半夜和李靖私奔了,再后來两人投到了李渊门下,帮助李渊父子建立大唐,李靖被李世民加封卫国公,红拂因此成为了一品夫人,实现从名妓到一品夫人生的三级跳。”听到这话的帕克,猛然扭头,眼神很是诧异的望向肖胜。

    虽然与肖胜接触的时间算不上很久,但两人臭味相投的脾性,让从肖胜这一番话中,嗅到了几分不寻常,换而言之,两人是喜欢瞎扯,但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渲染某一个人,更何况是个历史人物。

    “你想表达什么。”直接反问的帕克,表情很是凝重,依旧笑容灿烂的肖胜,笑呵呵的回答道:

    “想多了吧,其实潜意思是,女人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了谁,红拂跟了李靖成为一品夫人,而华美跟了我,才让你有机会荣升大舅子,荣耀啊。”

    “狗屁,有你这个妹夫,我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为了帮你送那些家属,我差点连小命都搁在那里。”

    “得嘞,我现在为你,不也身陷重围,四面楚歌吗,你是差点丢了小命,我是小命都给阎王爷打过招呼了,这边嗝屁,这边就跟他混去。”

    “你这是为了华美。”

    “你不为了华美,你管我是谁啊,这蛋疼的逻辑,感情我來是吃力不讨好了是吧。”

    “还想打是吧。”

    “把房子拆了。”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又同时基情四射的露出了灿烂笑容,肖胜更为夸张,还撅了撅嘴,着实算是把帕克恶心坏了。

    “不扯淡,你肖胜我了解,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扯一个无关紧要的历史人物,咋回事。”听到这话的肖胜,笑的更加神秘,往前半步走,凑到了帕克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猜。”就差抡拳头,赤膊上阵了,气得牙都痒痒的帕克,挥起拳头,连忙后退数步的肖胜,赶紧摆手示意道:

    “得,说正经的,红拂这个代号你熟悉不,给你提个醒,威尔士血案。”听到这话,帕克收起了拳头,表情浓重的倚在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