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大的人是那些在内心扛住千斤重,表面却很淡然的人。

    若是说金三角之行,是让帕克结识肖胜的话,那么在欧洲的这短短数日内,让他真正了解到了他的能力,用‘妖孽’來形容他对时局的掌控,再恰当不过了,他总能想人所想,看似冒险的计划里,却蕴藏着让人忍俊不住睥睨的大智慧。

    他的思维看似混乱,却有条不紊,他的情绪看似激进,却事无巨细,他总能把千斤重的压力,转化为动力,在夹缝中,寻至那胜利的曙光。

    装逼卖吊这事,如果演绎的完美无缺的话,那就是真叼了,极具跳跃性的思考方式,总能让他在事情未发生前未雨绸缪,看似无用的一颗棋子,在他手里,却被放大,放光。

    帕克的失神,着实让转过身的肖胜,脸上透着一股‘腐朽’气息,粗糙的大手在眼前比划了一番,在看到对方回神的时候,咧开嘴角,拉直自己的衣装,轻声道:

    “现在是不是很崇拜你这个妹夫,是不是顿时感觉我的形象高大上了不少。”听到这话,帕克微微摇头道:

    “如果你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听到这话,肖胜先是一愣,随后两人同时大笑起來。

    抬起了手腕,看了下时间,紧皱眉梢的肖胜,收起了肆无忌惮的笑容,略显诧异的对帕克说道:

    “按照现在这个点,约翰去接斥候和弹头,应该回來,出了什么变故。”听到这话的帕克,缓缓起身,给予了肖胜一个安慰的笑容:

    “放心好了,别的我不敢保证,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信心的。”帕克的肯定,着实让肖胜的心放下几许,拉开房门的两人,径直的走向了客厅,隔着窗口依稀能看到养伤的龙玖,坐在后花园前,享受着近几日里,來之不易的阳光。

    “望眼欲穿啊,九妹,现在内心是不是有种被猫爪了的感觉,不上不下,说不出哪点不对,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烦。”从冰箱内拿出一罐啤酒的肖胜,倚在门槛边,边喝边对坐在后花园内的龙玖嘟囔道。

    后者扭头瞥了肖胜一眼,沒多做言词上的反驳,但事实就如同肖胜所说的那样,心神不宁,仿佛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般,沒有了心情和动力。

    并沒有因为她的这番态度,有任何情绪上波动的肖大官人,感受着那温润的阳光,意有所指的喃喃道: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天造地设的一双,只有付诸努力成为越來越合适彼此的对方,你啊,还是顾及太多,不敢正式自己的情感,他约翰是有贼心,沒贼胆,你是胆有了,但心里纠结的太多。

    跟丢了魂似得,你说自打约翰凌晨离开到现在,你说过几句话,嘴上还死倔着不承认,别看我,也别瞪我,幸福稍纵即逝,现在抓不住的是人,以后抓不住的就是心了。”说完这话,肖胜抽了一口啤酒进肚,说真的,虽然冠于‘酒’的一种,但肖大官人喝这东西,真跟白开水似得,除了会发胀外,找不到酒的任何气息。

    就在肖胜给龙玖‘洗脑’之际,门外由远至近响起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下意识起身的龙玖,在看到肖胜倚在门框前后,又猛然转过了身,‘啧啧’两声的肖大官人,一饮而尽罐中的啤酒,笑呵呵的朝着门外走去。

    当肖胜赶至门口之际,弹头与斥候早已大包小包的下了车。

    “你说你们來就來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搞得多见外似得。”此时,帕克和龙玖也围集在门口,听到肖胜这油腔滑调的言词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倒是弹头和斥候习以为常了自家班长的不正经,待到肖胜上前准备接包之际,弹头突然做作的后退两步,一本正经的对其说道:

    “在下是东南三省男女双暴的爆大侠、人称爆穿锅板的爆菊花、敢问阁下是。”听到这话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被弹头如此风趣且内涵的言词宠笑了,特别是在看到约翰安然归來的龙玖,捂嘴的笑容,显得很是灿烂。

    而同样绷紧脸颊的肖胜,拉开了架在,比划了一番后,声线洪亮的回答道:

    “在下是七省文武双撸的撸状元、人称撸王之王的撸穿肠、敢问阁下是。”边说,边指向了身边的斥候,后者扔掉挂在身上的包袱,往后蹦跳了数步,现场來了个鞍马似倒翻,腾空一圈后,‘啪啪’拍手数下,瞪大双眸的回答道:

    “在下是九山南北乱捅的捅佳人、人称捅一江湖的捅破天、敢问阁下下是。”这一次,斥候把手指指向了近在咫尺的帕克,后者光顾着笑了,不曾想到对方会把矛头指向自己,一时间词穷的他,愣是沒再接下去。

    “切,掉链子了,你看就知道不是自家人。”三人异口同声的一番话,着实让门口的气氛,显得更加的轻松。

    ‘砰砰……’连续的两拳分别击打在了弹头和斥候的胸口,随即三人憨笑的提起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