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谁给了教廷指挥官这么大的勇气和时间,來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完成对肖胜等人的包围。

    从现代军事战术來讲,在运筹之际,以最小的代价,换來最大的胜利,实属正确的指挥战略,但这种战术,绝不适用于小规模,小范围的局部战斗,特别似这种突击战,在占得先机之后,应想方设法迅速把主力人员推至核心区域,以求达到对敌手最大的牵制,外围人员,进行有效且不间断的骚扰。

    当然处于对主力队员保护的考虑,不少爱惜自己下属的指挥官,会选择这种近乎地毯式推进战术,但要知道,在这样的战术体系下,指挥官在部队内部一定要具备较高的威望,否则很容易对初上战场的队员,形成心理阴影。

    单从敌手这一系列的手段來看,肖胜最初认为指挥官绝对是个沒有指挥过大场面的新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监控系统,逐渐沦为瘫痪,就连备用发电设施,也近乎失去效果之际,一股浓郁的阴谋气息,顿时扑鼻而來。

    对方的勇气,应该是源自于对周围局势的绝对控制,换而言之,教廷的势力在得知肖胜等人就落脚在法国边境小镇后,便牟足了劲,进行全方位的布控,甚至不惜动用了自身在法国的人脉关系。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按理说应该能引起周边住家户们的注意,再加上大规模的人员调动,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门窗的破碎,以及烟雾弹的投掷,都带來了不小的动静,可就从目前來看,这种让人心寒的安静,透着几分诡异。

    仅有的对外监控图像,也逐渐变得模糊,但经过斥候的甄别处理,肖胜等人还是能依稀判断出第一波推进黑影的大致位置,与帕克等人着重注意敌方的一举一动相比,更为冷静的肖胜,对周围住家户‘不闻不问’的态度,更加在意。

    在他的事先推断中,即便教廷敢于强攻别墅,也会特别注意在小镇的影响,肖胜也有借助当地警力,拖延对方的想法,可现在,对方如此‘拙劣’的手段,仿佛是事先安排好了似得,他们的肆无忌惮,到底是处于何种依仗。

    镜头一闪而过的图像,隐约让肖胜捕捉到了什么,第一时间让斥候重新拉回刚刚的画面,当焦距无限靠近,肖胜依稀看清那名黑影袖口上的标致时,突然暴口道:

    “特么的,我们上当了。”原本时刻注意着铁门外动向的帕克,在听到肖胜这一声吆喝后,迅速扭过身,顺着几人的目光,盯着那略显模糊的图像,当他看到这块袖章时,整个人的脸颊,被寒意所替代。

    作为土生土长的欧洲人,帕克对这类袖标再熟悉不过了,曾几何时,他们这些游走在灰色层面的‘大佬们’,对于配有这类袖标的执勤人员,大都会选择避而远之,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一旦被这类人盯上,不出血,也得留下一道疤。

    刚刚还在为这些人‘拙劣’表现捧腹大笑的肖胜,此时怎么也笑不出來了,肖胜哪能想到,教廷的势力触角,竟能伸到法国高层,这对于他们來讲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当地扫黑反恐的特警队,虽属政府管辖,但行使着与驻守部队相同的权利,教廷什么时候,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这是阴谋中蕴含着阳谋,先是利用烟花爆竹的爆炸声,混淆几人的思维,让几人误以为是教廷,在突击前的掩人耳目的勾当,在催泪瓦斯以及烟雾弹,相继投掷而至时,夹杂着麻痹神经气雾的投掷弹,更是让几人确信这帮人,就是教廷的先头突击队员。

    对方的‘丧心病狂’,驱使着肖胜等人,不再留有后手的绝地反击,那安置在外围的陷阱,被弹头一一遥控解开安全栓,形成对进攻队员强有力的阻击,造成人员伤亡,换而言之,现在的他们,不单单是得罪了教廷,更是把当地执勤的特警给得罪透了。

    对敌手势力的估计不足,才使得肖胜等人,陷入了这进退两难的境界,强行突围,只会暴露众人的身影,即便成功突围,他们几人的身影,注定将被欧洲各国拉入黑名单,进行围剿。

    而成功借用当地特警当先头部队的教廷人员,这个时候肯定早已在小镇周围布控,一旦肖胜几人狼狈的通过暗道,脱离主战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进行,最为有效的阻击,换而言之,肖胜与帕克当初针对教廷,在周围布下的陷进,从某种意义上來讲,已经失去了对他们的牵制。

    在人数不占优的大前提下,与教廷的人马在镇外硬碰硬,无疑是在找死,好一手一石二鸟,好一手借刀杀人。

    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肖胜等人的脸上,房间内针对教廷的这次突袭,肖胜等人还布下了更为‘凶残’的陷进,这个时候若是继续下去,当地特警绝对会以‘暴徒’给予全方位的围剿和追杀,若是放弃,等同于前功尽弃,束手就擒。

    对于当地特警算得上极为熟悉的帕克,在度过先期的惊恐后,逐渐冷静了下來,在沉思了少许之后,蠕动着嘴角,轻声道:

    “我绝不相信当地特警,能配备如此优良且高科技的武器,除了这身着装外,他们所用的仪器以及武器,都已经达到了特战队水准,法摩两国是互动友好,又都处在欧盟之内,之间的关系更是互利互助,继而,在这里不可能出现如此精锐的配备。

    更何况,在催泪弹,烟雾弹内置放麻痹神经的药剂,是绝对不符合当地人权法,哪怕是歹徒,他们也不能做出这等恶劣的事情。

    所以我敢断定,这些人有很多是批着羊皮的狼,混搭出现在进攻队伍中,以着装和身手混淆我们的视野,从而,在心理上给予我们太多的束缚。”

    “猜测毕竟是猜测,他很有可能搏逆现实,不过,我有一天可以肯定,教廷如此大费周章的演这么一出戏,绝对是希望我们通过暗道,出现在镇外,届时,敌众我寡,哪怕咱们个人能力再出色,猛虎也架不住群狼,而且,我怀疑这次阻击,会有第三方势力插足。”

    “头,你是说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