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一地的狼藉,以及那歹毒且刺骨的眼神,在转身之后的肖胜,便把对方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这不单单是在一场战斗上的胜负,更是肖胜借此,來宣告自己的‘主权’,以及用此一役,告诫这帮人背后的主子,,哥是有脾气的汉子,哪怕是在你的地盘,也别轻易招惹我。

    当然,放过吉鲁以及古力,也是肖胜并沒与教廷撕破脸皮的底线,至于这些被肖胜等人痛打一番的人员,则会‘阶段性’的被人遗忘,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不单单是因为肖胜等人所表现出的‘血性’,更有参杂在中间,那不明不白的关系。

    但芥蒂或者说‘仇恨’的种子,却已就此埋下,沒有哪一方势力,会喜欢这样的‘过江龙’,哪怕在大场上‘遗忘’,但在暗地里,也会下足绊子……

    保持着沉思的坐姿,目光投向窗外的宋*亚历山大,在听完自己属下的汇报后,沒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他的沉寂,让人感到诧异,什么时候教廷的‘扛把子’变得这般羸弱了。

    与汇报人员一同前來的,还有一名教廷高层的人员,此时的他,在看到宋一副失神的状态时,急不可待的寻求着他的意思,但言语之间的激进,显然是沒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特别是他那字里句里所透露出的蔑视……

    这名人员着重强调的两个词汇,便是‘耻辱’以及‘报复’,甚至在说道义愤的时候,更是拍案而起,可他的这一番激进,换來的则是宋的长懒腰,目光落向那位高层人员之际,显得很‘呆滞’,随口回了一句:

    “说完了,说完了就下去吧。”面对自己名义上主子的这般回答,这名高管怒不可发的回答道:

    “宋*亚历山大,请你不要辱沒这个姓氏,亚历山大曾经代表着一切……”

    “但他也毁灭过一切,不是吗许尔勒先生,当初祖辈成立教廷的原因,不是为了争强好斗,而是为了传遍主的爱意,可现在呢,沦为了‘武装组织’,沒有哪一个国度,会允许这样的组织,存在于世的,因为照此下去,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强硬、高调以及不可一世,代表着消亡,而‘代表着一切’意味着毁灭,我们仅仅是一个宗教组织,在传教、普世的过程中,一定要符合当地的法律、法规,任何搏逆当权者的行动,都将成为打压的对象。

    一个托雷,已经让现如今的教廷在各国成为了众矢之的,你这头蠢驴,既然为了一个财团,擅自派遣教廷人员,公然出现在一些权贵的入主地。

    你相信吗,一旦我派出大批的人员,进行报复行为,最终换來的,不单单是华夏方面的回击,更有來自这个国度的打压。”说到这的宋*亚历山大,缓缓站起身,在走向这名高管之际,轻拍了对方的肩膀,随后说道:

    “你可以不尊重我,这是你的权利,但作为这届教廷的领头人,我要做的,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与人争强好斗,而是延续且传承这份责任和教义。

    你的愤怒,是从私利出发,而我的沉默,不是软弱,而是蛰伏……有时间在这些事上,争个你高我低,不如仔细研究下近些年來教廷各方面的走势,教徒在锐减,信服力更快要成为笑柄,虽然资金在不断的翻涨,看似喜人,但许尔勒,你要知道,我们得到这么多的根本是什么。

    下去吧,我也奉劝你不要再在这件事浪费资源,当然,如果是你个人行为,我就管不到了。”宋*亚历山大的回答,使得这位高管生气的同时,又找不到反驳的措辞,毕竟他的这一番话,道出了教廷如今发展的劣势,无论怎么说,他是从大局出发,在他这个位置,沒有错。

    即便知晓这些,但在这些不服宋的高管面前,还是讨不到好,甩门而出的许尔勒,把心中的那份不屑,发挥的淋淋尽致,而站在原地的宋*亚历山大,不急不躁的转过身,吩咐着下人,密切关注肖胜等人的一举一动。

    待到屋内的人全都被宋支开后,扭过头的他,望向了远处那一尘不染的书柜,少许之后,原本一体的书柜,却从突然咧开,一位老妇蹒跚的从里面走了出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在外人眼里,与宋处于对立派系的克丽丝,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宋,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越來越虚伪了……”

    “我亲爱的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与之前的那份羸弱相比,如今的宋骨子里透着那份运筹帷幄的霸气……

    “哼,先是利用我这个‘罪臣’的敏感身份,把对方的视彻底引到吉鲁那里,最后在暗中股东许尔勒‘私人’解决,最后无论华夏那帮人怎么查,都会查到我们兄长的身上。

    再加上,你利用安琪拉那丫头在珍妮身上下的角菌,以及在为脸谱端饭时,饭盒内所下的毒剂……如若他们深查的话,必定会查到安琪拉,就是我们兄长的女儿,从而把一切再串联在一起,得出我们的兄长,就是与隐忍内外勾结的主凶……

    最后的你,伟大的教皇阁下,不得不为了教廷的长足发展,处死我们的兄长,届时,兄长的余党也该被华夏这帮人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你不但打消了华夏的顾虑,让他们直面与隐忍碰撞,又能高枕无忧的手握大权,更能得到长老团的认可……

    宋,你不觉得你这一手‘借刀杀人’太绝了吗。”

    “绝,我亲爱的姐姐,如果当初上位的是我那个兄长,以他的威望,也许处死我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我只是个失势的可怜虫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他能得到所有资源的供给,而我只能被当成‘弃子’來放纵,越是纨绔,父亲就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