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子曾说过:人呐,最让对手怵怕的就是‘认真’两字;而最难做到的也是‘认真’两字,就像伺机而动的狼、护犊子的黑瞎子……前者纠缠不清,后者不死不休。

    ak听自家老爷子说这番话时,还是在那个一无所知的年纪,只知道左眼视力近乎为瞎,右眼却好的惊人,部队里唯一适合他的位置就是狙击手。

    但不可否认的是,ak的两个小名,却与狼、黑瞎子这样的畜生牵扯不清:熊仔子、狼娃子……

    伺机而动的狼,像及了捕捉猎物的狙击手;至于护犊子的黑瞎子,在沒进入部队之前,ak总是一知半解。

    直至在特战队遇到了肖胜,直至当八组因为谩骂自己一句瞎子,这位新班长抄起军刺就准备捅对方开始,他貌似明白了。

    那一晚大雨磅礴,那一夜几名教官被肖胜直接撂倒,为的就是捅那孙子一军刺,两个班沒能留住他们五个人,这还不算中间拉偏架的八组领导,直到特战队里的纠察组,把他们当‘阶级敌人’团团围住,甚至借用麻醉枪,一个个都撂倒后,当晚才得以平息。

    也就是过了那一晚,几人再醒來时便面对了狗头刘那张赖脸,惨无人道的半年急训,本以为会让他们‘知错就改’,然而半年后,那位在外特战队混得风生水起的八组班子,还是被穿过层层哨岗的肖胜,捅了军刺。

    学中医的肖胜,知道捅那里不至于让他失去‘这份职业’,但一刺刺的捅下去,那放血的感觉,也让那厮绝望。

    哪怕最后差点被几名教官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眼肿的还只有一条缝的肖胜,嘴角还可着劲的往上扬。

    “你是喊我一声班长,你就是我的兵,我这人沒啥出众的,缺点一大把,但让我最中意的缺点就是护犊子。”那一刻望着肖胜牙缝里都溢出血迹的笑容,ak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护犊子的黑瞎子……也正是那一晚,还不是副队的ak如同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有幸在一年半前,被当成龙组接班人來培养,ak知道,自己以后所走的路还很长,该如何标榜自己,树立起什么样的形象很是重要。

    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单枪匹马去抹杀一支fbi的小组,是极为不负责任的,但骨子里,早已被肖胜所感染的那份‘护犊子’,始终在作祟。

    从ak來美后,龙影为了配合他们这次任务,都是由ak一人指挥,无论是探情报,铺路子,还是让他们去赴死,他们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是。

    在洛杉矶死了17名龙影好手,ak杀了34个,临走前,每一具尸体前,他都会下跪上香,规规矩矩,从不含糊。

    几人战略性大转移,潜入埃尔帕索城不过三十四小时,在蛇头‘出卖’后,这里的龙影聚点不但被端,还死了八人。

    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在这个节骨眼上调动手底的人手去阻击穆勒这支小队,实属不明智,也不是一个指挥官,应有的命令,所以,他一个人來了,故意让人暴露了那两辆大货车的走向,为的就是在这段路上阻杀他们,一个不留。

    科萨州,算得上美国土地最为贫瘠的州,蜿蜒的路面两边,要不是黄沙,要么是土坳,一年四季都处在高温或超高温状态,常年见不到雨水,除了城市周围有护城的树林外,漫长的道路上,黄沙飞舞。

    特别是在深夜起风的时候,漫天黄沙,影响司机的视野,更为本就孤寂的道路,附添了几许荒凉。

    一名世界顶尖的狙击手,不但要学会隐藏身位,还有善于寻觅狙击点,早已在亚太区便已经一枪封神的ak,关于他的资料各国情报部门有整整一本书的页数。

    伺机而动的狼,一头你从來都不要奢望他会按‘规矩’捕杀的豺狼,他适应于任何气候、地点甚至于气温下,他能在短暂的适应当地气候后,根据风速、适度以及气温,准备判断出子弹出膛时,该有的位置。

    他的最可怕之处,在于狮子搏兔般的侵略性,他总能精准的根据情势,准备的转换各种子弹,以对目标进行最彻底的打击。

    这就是ak狙击界的神话,一名近乎失去了左眼,右眼却异常出众的妖孽,百步穿杨,对于他來讲,五百米之内无蚊虫可逃……

    沙坡……黄沙在日积月累下风化的产物,形态各异,多高于地面五到十米之间,相当于二到三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