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那有几个不怕死的真爷们,充其量就是‘嘴硬’一点,就像人家所说的那样,嘴上在说‘不要’,身体却在‘不要,不要’的……

    当弹头当着大副的面磨刀霍霍,当弹头轻柔的在他手腕处划下了一刀,当溢出來的鲜血,让这名大副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那份所谓的坚持砰然倒塌。

    极具‘人道主义’的肖大官人,在对方吐口,且成功蒙骗了对讲机另一头后,小心翼翼的为这名大副包扎着。

    当着自己同伴的面,出卖了组织,这名大副现在的地位,也相当尴尬,内心也脆弱的如同小鸡一般。

    在等待娇娇和斥候联手破解整艘货轮的主控系统时,弹头玩弄着军刀,与其他几名工作人员在后面‘闲聊’,而肖胜则随同这名大副聊起了家常。

    接受过自家老爷子近十多年的‘信仰’洗涤,现在的肖大官人,说起官话來可谓是头头是道,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向这位大副分析现在他的处境。

    关键时刻,再一锤定音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整艘货轮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下,你现在主动点,等以后上了岸,那就是受保护的‘污点证人’,说白了,无论你以前什么身份,都会得到我们的保护,实话不瞒你,美国fbi那一票,就是我们几个人干得……”

    待到肖胜说出这话后,大副的瞳孔明显放大些许,单从他这下意识表现中,肖胜就不难发现,对方的身份绝不是‘大副’这么简单,毕竟,fbi大楼事件,老美对外宣称的管道爆炸……

    也只有部分知情人,才明白那场硝烟弥漫的战斗,到底意味着什么。

    五分钟后,当娇娇用甜美的声线,告诉肖胜和弹头两人,整艘的主控系统,已经被控制时,并沒有避开眼前这位‘大副’的肖胜,用极其淡然的笑容望向对方,而心理防线彻底崩盘的他,顿时言无不尽的道出了许多内幕。

    这艘货船是合法游走于羊城、港都至英伦的货轮,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身份’,实际上则是为沿途各个国度的‘特工’,提供部分必需品的‘中转站’,经过数年的发展,这条航线俨然已经成为,西欧某些国度,向亚太区输送人员的桥梁。

    眼前这个大副,还真只就负责货轮的正常行驶,每次出航的具体任务,他也不知晓,更算不上‘特工’,否则,也不会在肖胜连哄带吓下,便道出了实情。

    大副所说的每一句话,远在百里之外的娇娇,都用录音机刻录了下來,单就他所说的这些,就足以让这艘货轮,永远的停留在华夏境内。

    “头,找到了唐成所在地,内舱二层,最里面的房间,沿途八个警卫……”一旦货轮的主控系统被斥候他们控制,那么肖胜现在就等同于捂着敌方的眼睛在做事,继而,无论想要怎么翻花,他们只能无奈的应付。

    不像刚來时那般沒有手握证据,如今已经确定这艘货轮有问題的肖胜及弹头,在斥候的协助下,做起事來便肆无忌惮起來。

    特别是在通往内舱的过程中,两人联手一连解决了两波巡视的警卫,即使到了内舱,两人也有恐无慌的处理着每一个细节。

    相较于舱外警卫人员的羸弱,在解决内舱内的几名警卫人员时,肖胜和弹头着实浪费了一些时间,倘若不是大环境,有斥候为他们兜着,估摸着这次突袭,他们已经暴露了目标。

    明显感觉到这些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油子,这让肖胜更加确定,能与唐成窝在一个房间近半个小时的那位雇主,身份绝对不简单。

    内舱二楼最里面的雅间……

    坐在书桌前的唐成,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脸色变得愤然,却又隐而不发,望着桌前这位打扮的颇有绅士味道的中年男子,突然冷笑两声的他,反问道:“杰德先生,你的这句话,我能理解为,组织上已经把我抛弃了吗。”

    “no,no……尊敬的唐成先生,组织是因为信任你,才会让你出任‘此职’,要知道,你一旦利用好现在的身份,把脸谱引到度假村里,我相信无论是你在爱尔兰的家人,还是朋友,都会受到很大的恩惠,特别是你那位在剑桥读大学的儿子,他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前途也将一路平坦……”

    听到这话的唐成,笑意更浓,他知道,对方之所以礼待自己家人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还活着,还能在港都帮助他们‘煽风点火’,为他们提供一系列有用的信息,可一旦自己不再,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及其家人,都将受到‘灭顶之灾’。

    无他,如果这次真的是华夏政府盯上自己的话,那么他们在自己已死的情况下,肯定要从自己的家人下手,以求找到英美两国,煽动港都不安分子的证据,从而在联合国上,争取必要的话语权。

    在看到唐成那愤然的表情,坐在对方的杰德,掐灭了手中的雪茄,双手搭在书桌上,微笑的继续补充道:“你所担心的,我能理解,无非是万一任务失败,你的家人会不会受到一些组织或个人的迫害,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

    “你拿什么向我保证,当初,不也是你们说的,一定会保证我的安全,哪怕是受到了当地政府的追捕,依旧会为我提供必要的庇护,可现在呢,明知道又一波能力不凡的人,正在满港都的追剿我,而你们却让我回去,充当诱饵……呵呵,你让我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