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科萨州和墨西哥交界处的群山和大漠环绕之中,埃尔帕索和华雷斯城尴尬的并存着,像一对不和的夫妻,仅仅依偎却又咫尺天涯。

    两城市之间仅仅隔着狭窄的格兰德河,一边是美国,一边是墨西哥,一直以來,这条边界两边的生活,或者说边界两边合法和不合法的经济往來,都依靠跨越这条分界线來进行。

    华雷斯,墨西哥边境黑社会组织、贩毒团体最为猖獗的一座城市,它隶属于墨西哥,却又仿佛剥离这个国度之外,而仅有一河之隔的埃尔帕索,却异常的繁荣、安定,数以百计的驻军部队,把这座边境城市维系的井井有条。

    天堂和地狱……仅有这么短的距离,哪怕河岸两旁都架起了铁网,欣欣向荣的埃尔帕索还是不断吸引着华雷斯居民。

    偷渡、贩毒,军火交易……不管处于何种目的,两城之间数以百计的驻军部队,扔无法完全杜绝彼此间合法或不合法的交易。

    彼此的政府都在维持一个度,一个不至于让两座城市现有的‘秩序’砰然倒塌的度。

    持续的高烧,使得状态奇差的肖胜被安排在了埃尔帕索城内,弹头几人一边打探着边境情况,一边照料着肖胜。

    距离那场惊天的大战已经过去两天,在这两天里,犹如被戳中菊花的美政府,丧心病狂的对肖胜一行进行围堵劫追,在各个可能偷渡出去的地域都布下了重防,以至于ak起先安排的逃逸路线,不得不临时改道。

    特别是在肖胜暂时无法远途的时候,他们必须休整一段时间才能继续逃脱美政府的魔爪。

    因为几人都上了黑名单,甚至于在边境各个关卡人手一张他们的‘通缉相’,这使得几人在埃尔帕索城即便找食物,都需要龙影的人暗中帮衬。

    经上次一役后,美特工组织对龙影打压,也达到了‘宁可枉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境地,不少龙影人很难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供必要的帮衬,特别是在边境,这也使得肖胜所用医疗设施以及所食用的食物,都已到了匮乏的状态。

    跟在肖胜身边最久的斥候,稍懂一些医术,单也仅仅是皮毛,对于肖胜的高烧不退,他现在也很是束手无策,虽然退烧的点滴还在挂着,但是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肖大官人,斥候等人表现的很焦急。

    已至深夜,出门寻找药物、食物的弹头匆匆折回,他带回來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龙影在埃尔帕索城的聚点,被fbi的人给端掉了,死了近十人,这也就意味着,几人在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依靠点,也就此被拔掉。

    “我们的踪迹有沒有暴露。”这是ak最为关心的事情,他的生死早已看开,但躺在床上的自家班长,一定要安全送回华夏。

    还能行走的几人,身上都带着不小的伤势,特别是河马,本就在洛杉矶受过一次重伤,上一役又担任突击手,承受了敌方多面打击,亦使得他身上的枪伤多达三处,唯一的庆幸的是,他在昨天便经过了手术处理,如今与肖胜一同躺在床上,只不过他是清醒状态。

    几人中还有一战之力的就只有弹头、斥候,ak算半个,被打穿了的手臂,虽然经过了及时处理,但这会大大影响他的战斗力。

    “沒有,负责单方面与我接头的那位同志自杀了。”听到弹头这话的几人,纷纷陷入了沉默,坐在肖胜身边的斥候,不断的为肖胜擦拭着脑门,想要为他降温,轻抚着自己狙击枪的ak,不知在沉思什么。

    上身被绷带捆了几圈的河马,脸色略显苍白,在弹头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了身。

    “特么的,现在这情况岂不是兜里有钱,也得饿死。”河马的冷幽默,使得众人勉强露出了笑容,而就在这时,肖胜的干咳以及细微的嚷叫声,使得众人仿佛看到了新曙光。

    “水水……”半眯着眼的肖胜,一直在强调这个词汇,迅速抱起纯净水的斥候,一点点的往他嘴里送着,喝呛了的肖胜,咳嗽了数声,在重新躺下之际,弱弱的说了一句:“怎么喝着像马尿啊,不在家吧。”

    肖胜的一句话,使得众人无不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的情况要比预想的好得多。

    “我滴个头唉,你昏迷了两天高烧不退,可把我的小心肝吓坏了。”就躺在肖胜身边的河马,用粗厚的手掌拍着自己的胸口,那画面极具代入感。

    有气无力的肖胜瞥了河马一眼,随即望向插入自己手面上的点滴针,艰难的对靠上來的斥候嘀咕道:“把这东西给我拔掉,这消炎针治标治本,我随身的那个绿帆布包带出來了吗。”

    “带了,带了。”听到这话的斥候,手忙脚乱的为肖胜取出了帆布包,凑到他身边,根据他所说的,调配药剂,而一旁的弹头,负责为银针消毒。

    “扎进去,沒事的。”_头顶处近乎插满银针的肖胜,还在催促着斥候快速动手,若是扎自己,斥候绝对毫不犹豫,可扎得是自家班长,斥候就显得心慌了,听完肖胜这番话的他,稍稍停顿了几分,原本坐在床边的ak,一把躲过了银针,摸着穴道询问着肖胜,在确定之后毫无犹豫的下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