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拥而上的三名警员,瞬间把肖胜围在了一隅,而此时那名被震开了的洪管家,这次却站在了肖胜面前。

    “希尔探长,我觉得这是一场误会,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得……”洪管家的出面,着实让人费解不已,按理说李老的侄子李宏被人一巴掌扇倒之后,依照李家人的脾性,应该‘不依不饶’啊,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反而,帮着一个外人。

    正因为如此,肖胜的身份才越发引人怀疑,那名浓眉探长,隔着洪管家直勾勾的盯着其身后得肖胜,而后者,丝毫不退让的回瞪着对方。

    就在这时,探长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想要说什么的他,暂且放下了这份冲动,掏出手机的他,看了下号码后,快速的转身朝着无人地带走去。

    被肖胜一巴掌扇晕的李宏,在几名身着武服的汉子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被扇的侧脸已经肿胀不已,模糊的意识,撑着他艰难的睁开双眸,那歹毒的目光,恶狠狠的投向被洪管家挡在身后的肖胜。

    “正大武馆……我记得,馆规里有这么一条:辱人父母者,恒辱之,悠悠百年,横跨了两个世纪,这个牌匾之所以能屹立在华人圈,不是因为‘他’曾经带给了华人多少,而是现在以及将來,会给别人多少。

    你称李老声‘叔父’,你不觉得,你是在侮辱他的名誉吗。”肖胜那振振有词的声响,萦绕在众人耳内,就连那几名觉得肖胜刚才所作所为太过了的武者,此时都怔在了那里。

    “洪管家,你觉得你是在护着他,为他好……可实际上,却在变向的侮辱李老。”说完这话,肖胜伸出了右臂,抓住了洪管家的肩膀,这时众人才猛然发现,洪管家刚刚阻挡肖胜的左手已经脱臼……

    这也就是说,一个照面下,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扇飞了李宏,更把洪管家的手臂震脱臼了……

    ‘咔嚓……’极为清脆的声响,眉头紧皱几分的洪管家,在肖胜收手后,重新活动了下左臂,侧着身上,半弓着腰,轻声道:

    “承蒙大少高抬贵手……”一句‘大少’,更是把所有人的好奇心,推向了顶点,而那位转身接电话的探长,此时折了回來,颇为忌惮的望了肖胜一眼,但还是沒有再开口说什么的,摆手示意那三名警员撤离。

    前者就这般灰溜溜的‘息事宁人’,更加衬托出了肖胜的不简单,恰恰这个时候,一项深居简出的李老,偕武馆几名师傅,主动前门相迎,更使得肖胜成为了众人聚焦的对象。

    “晚辈纳兰中磊,拜见李老……”双手抱拳,身子半弓,这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江湖礼,一般情况下,辈分高,能量大的大佬们,遇到这些的行礼,多会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除非遇到同辈人,才会回礼。

    然而,在肖胜弓身拜礼之际,李老随即停下脚步,以他在洛杉矶华人圈泰山北斗的地位,竟向一小辈回礼……

    “纳兰老哥身体可好。”

    “已年迈,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早已在家颐养了……”听到这话的李老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喃喃道:

    “是啊,儿子出息,孙子就这么出彩,我要是在他,也在家颐养。”

    “李老廖赞了……”

    “是我廖赞,还是你谦虚啊,别站在门口了,到了这里就跟自己家似得,进去聊……”说完这话之际,李老瞥了一眼,在那里刻意发出痛苦**声的李宏,面带寒意的严肃道:

    “送他去惩戒馆,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再放出來,叔父,我有你这样的侄子,倍感忧心啊。”说完这话,一马当先的李老,带着肖胜径直往武馆里走去,而那些紧跟李老出來的‘老师傅’,纷纷让出道來,直至肖胜与李老走在前列后,才随其一同前行。

    “他是谁,值得龙头如此礼待。”待到肖胜随同李老离开后,如同炸开锅了般的门前,不少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題。

    “北省纳兰……莫非……”待到那在华人界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纳兰人’,真真正正出现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时,他们才从片面的传说中,寻觅到那么一丝印象。

    不敢再声张的警局探长、被直接扔到惩戒馆的李宏、以礼相待的李老……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不在突显着纳兰人,曾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留下了什么,做了什么,又被歌颂了什么……

    当华人势弱,被当地白人归于与黑人同等位置时,一个中年男子,一骑绝尘,打了无数人的脸,留下了一段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传说……

    时隔多年后,这个中年男子的子嗣,再次亲临这片土壤,不似当初他父亲那般激进,但也却颠覆了一大批人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