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是个粗人,也是个俗人,粗到让旁人惊呼一句‘咦……牙签’,俗到,总觉这男女吧,一旦达到了某种境界,若是不做点啥,蛮对不起内心的这份悸动……

    从肖胜那笑意丛生的赖脸上,竹叶青‘机警’的捕捉到了什么不安定的情愫在内,背在身后的右手,微微蠕动几分,连带着她的香肩,都随着耸动。

    干咳两声的肖大官人,舔了舔稍显干涩的嘴角,伸出右臂的他,喃喃道:

    “咱能不玩刀吗,不,你这个姿势让我有种危机感,知道吗,男人下面本來就不是特别长,万一你再‘唰唰’的给我切掉几段,你……你让我以后还咋混。

    只要你沒做好准备,我能向你保证的就是绝不乱來,这样的承诺我说了不止一遍,也做了不止一年,可沒到这个时候,你总是对我不放心……这是为什么呢。”

    “人品,在这方面你沒人品可言,或者说,在这方面你们男人沒有信诺可言。”一语道破天机的竹叶青,仍旧保持着那份‘警惕性’,耸了耸肩膀的肖胜,不再为她的姿态而‘纠结’,反而径直的走向了位于卧室内的那间,堪比平常房间主卧的洗浴间,环绕式水流对冲设计,偌大的浴池,充满情趣的摆设,着实让这厮显得欲摆不能。

    待在肖胜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手心内布满冷汗的竹叶青,缓缓收回了右臂,其实,在她的手中沒有紧握蝴蝶刀,刚刚一直是在拉着自己的衣角。

    这种无可复加的紧张感,让她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不愿这样‘唯唯诺诺’的与人相处。

    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待到竹叶青走到客厅之际,猛然从卧室窜出來的肖大官人,使得前者下意识做出了‘防御’姿势,好在两手空空,沒有下意识的甩出蝴蝶刀,否则肖胜这厮若是暴毙在这里,那真成笑话了。

    “真就对我这般不放心,套间的房间多,要不我们晚上一人一个房间。”

    “好……”这是从进屋到现在,竹叶青回答的最利索的一句话,撇了撇嘴的肖胜,微笑的在这个时候补充了一句:

    “但是,晚上我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不待过问的……”边说,肖胜边抽出了一张‘服务卡’上面清楚的写着各项服务的收费标准。

    在洛杉矶,嫖、娼虽说也是被明文禁止得,但似这种高档酒店,基本上很少有人來查,这就跟国内差不多,说白了上面有人罩着呢……

    “我无所谓,但若是影响到我的休息的话……”

    “哎对了,芝蓉你若是听到声音,看到我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在床上滚床单,你会怎么做。”

    “扭头就走……”

    “然后呢。”

    “然后把你们的头,剁了喂狗……”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竹叶青扭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怔在那里许久肖胜,才明白这个‘扭头就走’,到底是啥意思,感情是把他们的头扭下來,这也太凶残了吧。

    “不,芝蓉,你是知道得,今晚我吧,情深意动在某方面有所需求,你看,在这方面我不强迫你,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追到副卧的肖胜,继续‘孜孜不倦’的试图颠覆什么,而幽幽转身的竹叶青,沉默半天來了一句:

    “你双手不是闲着的吗。”听到这话,彻底凌乱的肖胜,倚在了门框上,瞪大小眼,半天沒有说出一句话來。

    “累了,麻烦你先出去,我想先洗个澡。”下了逐客令的竹叶青,再说这句话时,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然而不退反进的肖胜,直接就躺在了软床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怔在那里许久的竹叶青,有点拿眼前这个男人沒辙,扭过身,也不驱赶,只是拉开窗帘,望向窗外静静的居高临下看着洛杉矶的夜景。

    不曾想到,今晚的肖胜会如此固执,两人对峙了近五分钟,仍不见肖胜有任何动作的竹叶青,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透过镜面,望了一眼身后的肖胜,发现对方侧着身子,单手拄着脸颊,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背部。

    “如果你今晚把我诱骗出來,享受了这么多的浪漫,承载了这么多的幻想,仅仅是为了这些的话……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一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