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很难改正自己的缺点;人,也总是很难发现自己的错误。有时,明知错了,却欲罢不能,一错再错,把握正确的方向,坚守自己的原则,世界上的诱惑很多,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发现错了,明知是错了,一定要止步。正所谓:‘人生如果错了方向,停止就是进步’。

    止步于芦苇荡,本就是葛研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她从不奢望,在出了这档子事后,对方能原谅自己,她只希望,在自己最后的自由时间里,真正的享受一个女人,该有的生活,所以,她义无反顾的拨通了肖胜的电话,毫不掩盖内心的想法,为得则是今晚刹那间的芳华绽放。

    对于一个曾胆敢与肖胜拍板的‘女强’,学校周围这两米多的围墙,对于葛研來说,起不到任何作用,轻易的攀登而过,并沒有回宿舍的她,径直的走向事先准备衣物的后校仓库。褪去了那刺眼的黑色便装,重新换上白裙的她,毅然的缠开了原本高盘的秀发,用木梳打理着每一簇青丝,借着那算不上刺眼的微弱灯光,透过巴掌大的镜面,打开梳妆盒,仔细且小心的在自己脸上,勾画着那附添妩媚的韵妆。。

    亦比葛研更早的來到学区前,躲在黑暗中的肖胜,是眼看着动作麻利的葛研翻墙而入,本想尾随,给予她一个更大的‘惊喜’,但细细想來,过早的揭开那层面纱,只会让对方失去这份勇气。

    在其父亲刚刚离岸时,选择给予自己电话,通话中又丢出了这么大一块诱人的蛋糕,在倾诉内心情愫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为葛父争取更多的时间,借此來试探肖胜的反应呢?女人的天生优势,便是糟蹋男人的时间,在她享受这种优势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为自家父亲,牟取更大的逃脱机会呢?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止步于芦苇荡,她这个天真的让肖胜甚至感到‘白痴’的女人,在用她刹那间的芳华,诠释着内心所有的不羁。对于亲情她无愧于心,对于爱情,她无怨无悔。两全其美。。可对于自己,她无疑是在燃烧最后的青春。。

    等待。。确实有些漫长!但这一次,肖胜却出奇的具有耐心,压制着内心的那份蠢蠢欲动,目光紧锁着那高耸的围墙,他期待着,不单单是她带给自己的,那份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更多的则是,一个妹子‘了无牵挂’后,放开心扉的疯狂。

    刺耳的和炫铃声,再一次响起,拿起手机的肖胜,并沒有第一时间接通电话,而是推开车门,立于车头前,当翻过围墙,绕到后门处的葛研,倾听到不远处的铃声,透过黑暗看到那闪烁的手机亮光后,果断的按住了手机。。

    迎风摇曳的白裙角,依旧那般夺人心弦。虽相差十多步远,但肖胜依旧能透过微弱的路灯,看清葛研那张化了淡妆的俏脸,微微的扬起嘴角,那份甜美的笑容,是这般的扣人心弦,一时间愣在车旁的肖胜,直至对方悄然穿过马路,走到自己面前,这厮才恍然回神。

    “呆子,看什么呢?”听到葛研这句话俏皮的语言,挠着头顶的肖胜,色迷迷近距离的打量着葛研的全身,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这么好看的一身白裙,破了就破了,怎么还用‘黑布’补丁呢?看看,多不协调。上下各一块。”边说,肖胜边用手中,指向葛研的胸口和腹部位置。

    出门时是黑色的内衣,在仓库内并沒有换内衣的葛研,直接是套上了白裙,如今在灯光的折射下,里面的黑色内衣,是这般的明显,明显到,让肖胜有种蠢蠢欲动的骚动感。

    听完这番话,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着装,略显羞嫩的葛研,并沒有表现出刚刚电话时的那份‘洒脱’,可也并沒有遮遮掩掩,强忍着心中的那份羞意,轻声嘀咕道:

    “怎么,你有更好的‘补丁’手段?”

    “嗯?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保证今晚,绝对‘无缝对接’,你信吗?”

    “流氓。。”紧咬着嘴角的葛研,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再在赌场耳目一新,真正面对肖胜这种老油条,自然而然,就‘溃不成军’,即便再故作‘洒脱’,可小女人固有的‘矜持’还是让她在听到肖胜这番话后,忍俊不住的开口回答了一番。

    “有人是真流氓,只做不说,可有的人,是假流氓,只说不做。”

    “你呢?是真是假?”

    “该假的时候,必须假,该真的时候,也不能假。”说完这句话,肖胜一把把对方紧搂在怀中,娇咛的呻吟几分的葛研,被肖胜这突如其來的粗暴,撩起了几分涟漪。

    反过身去,直接把眼前这个妮子压在车头之上,近距离四目相望的两人,嘴角仅相隔一张薄纸的距离。

    “你可知道,今晚你要是上了贼船,就再难下了。我这人别的脾性沒有,就是小家子气,我看上的女人,必须是我的。哪怕圈起來,也要自己独占。”微微蠕动的嘴唇,噌擦着葛研的诱唇,感受到了这份撩痒的葛研,脸色通红,双眸晶莹的望向肖胜,喃喃的开口道:

    “我既然敢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

    “这话说的有深意哦,你应该知道我身边的妹子不少。”

    “如果让我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一生,我情愿跟一个喜欢的人一日。刹那间的美,也能醉君心田,总比,一世的芳华殆尽,落下个遗憾终生來的实在。。”

    “这话说的有理,不过,你的这番话,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不求一生,只求一日!这个‘日’是不是有多重深意呢?”听到肖胜这毫无节操的一句话,本就脸色胀红的葛研,猛然抬头撕咬着肖胜的下巴,寸长的胡茬有些刺嘴,舍不得用力的她,在收身之际,用一记长吻,撩起了肖胜那最基底的欲望。一触即发的渴望,顷刻间爆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