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树丛‘沙沙’的声响,亦使得原本埋头往前推进的山野,不禁侧身,放下那名技术专家,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当他看清归來的则是负责断后的速隐后,踏步向前,单手撕起了对方的领口,声线冷冽的问道:

    “渡边人呢。”他嘴里所指的‘渡边’显然是那名被肖胜和帕克合力击杀的隐忍。

    “我们遇袭了,为了牵制他们,让我逃出陷进,他,,殉国了。”

    “八嘎,啪,啪,啪。”

    “咳。”被连扇了数巴掌,这名速隐,仍旧保持着立正的姿势,低下头,此时上前的龟田,制止了山野的‘鲁莽’行为,意识到自己过于激进的山野,迅速冷静下來。

    环视着这片绿意葱葱的树林,不安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心头,再加上连续的赶路,此时此刻,就连痛失队友的降头师脸上,都布满了疲态和不安的情绪。

    “他这是一点点的想把我们吃掉,我相信,现在肯定有他们的人,就在周围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分兵,被逐个击破,不分兵,他们便会放黑枪,这次死的是名降头师,下一次就有可能是身后的这些专家,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我们有幸活着回去,也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听完山野这话的龟田和这名隐忍,脸上不自然的露出了恐惧之色,特别是当山野说出‘处罚’这个两字时,尤为明显。

    “山野君,他们是怎么捕捉到我们的行踪的,沿途中我们检查了很多遍,根本就沒有跟踪器之类的高科技,难道他们还会奇门异术吗。”听到龟田这句话,山野不禁眼眸内闪过了一丝精睿的光芒。

    猛然转过身的他,快速凑到了那名降头师的身边,用当地对方能听得懂的语言,轻声向他询问道:

    “在降头术里,有沒有可以持续跟踪的蛊术。”听到这话的降头师,沒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开口回答道:

    “药降和物降,也就是苗疆的药蛊和物蛊,都能做到这一点,只不过手法高明的,你根本察觉不到。”

    “那你有沒沒有可能检查的到呢。”听到这话,降头师则微微摇了摇头。

    “每一个降头师,都有自己宏观的精神理念,同样的降头术,不同施法,手段也就不同,所以降头师这一职业,只能靠自己,永远无法批量‘复制’,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如此‘落寞’了。”

    已经抓到了什么,但又无从下手,缓缓起身的山野,侧过头瞥向那名一直低头的速隐,而看到这一幕的龟田,迅速凑了过來,用本国话询问道:

    “山野君,你是不是抓到了些什么,你不会是怀疑中村吧,他对组织可是忠心耿耿,另外,我们,。”当龟田还想往下说下去时,山野伸手制止住了对方的语言。

    他说的,山野岂能不知晓,但这一路子也太诡异了吧,而中村的经历,也颇有疑点,他首先是从华夏边境,为数不多逃脱出來的隐忍,其次,这次对方阻杀,又看似‘无意’的把他放了回來,巧合,绝不是这么简单。

    “继续赶路,暂不分兵,注意沿途保护三名技术专家的安全。”在说这话时,山野提高了声呗,不知自家长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龟田看了一眼身后的中村,再转头时,迎上的则是山野那犀利的目光。

    在山野众人,往前又推进了近二十分钟后,肖胜与帕克沿着斥候留下來的记号,跟了上來,此时这里距离进入所谓的平坦地势,还有近二十公里的山路,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最少还要一个小时不间断的前行。

    “头,这次他们学精了,抱团不分开啊。”透过层层树叶,依稀能看到对方前进的身影,潜伏在那里的斥候,轻声询问着身边的肖胜。

    “抱团,难道他就不怕我们阻杀那些手无福薄之力的专家。”说完这话的肖胜,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帕克,每次看到帕克那油光的秃头,肖胜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这一次,他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肖老爷子留下來的‘暗记’如此隐晦的话,他身边即便有降头师,也不一定能察觉的到,对于降头师,在來泰之前,我还是了解过,他们的施法的套路虽然大体相同,但精神理念不同,手法也就不同,除非能找到根源,或者降头术的能力,更高一筹。”

    “检查是检查不出來,但问題是,咱们一而再的跟上來,在检测不到现代化仪器时,他们肯定会往这方面延伸,而这名隐忍,又是从华夏为数不多逃脱出來的速隐,他的能力,顶多也就是三等隐忍后期,充其量也就二等隐忍初期,一等都沒逃出來,他怎么就出來了。

    以前沒有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他不被怀疑,但现在疑点重重,对面的指挥官肯定会有这方面的考虑。”

    “我要是指挥官,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