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提速下的河马,犹如一头奔跑的犀牛般,极具威慑力,而迎面向他扑來的那名大汉,体格也不小,不逊色河马半分。

    并沒有因为阻拦,而减速半分的河马,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在两人还有不到一米之际,一跃而起的河马,抡起的他那沙包大的拳头,一声怒吼,嘶喊道:

    “畜生,滚开。”

    ‘砰,’重重的一拳,狠狠的凿在了对方的侧脸之上,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却从河马嘴里喊了出來。

    “嗷嗷,,你妹的,你属坦克的。”

    受到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敏捷力远不如河马这般妖孽的土阶傀尸,双脚离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而出力过于勇猛,犹如一拳凿在钢板之上的河马,也被这股反弹力,震得连连后退。

    整个右臂不停的颤抖,手背已有红肿的迹象,更让他感到屈辱的是,正当他准备,再次提速追至那名逃逸的黑影时。

    被自己击倒的傀尸,跟沒事人似得,一屁股又窜了起來,庞然大物死死的挡在了河马面前,而后者,脸上却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貌似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种紧迫感,足以为斥候的暗手,埋下浓重的伏笔,脸上勾勒出潜心的笑容,舒展着右手,为自己的身体回复,争取着时间的河马,‘谄媚’的询问道:

    “忙不,不忙坐下來聊聊。”河马这突兀而起的一句话,并未让对方的脸上有着任何表情,倒是河马,脚步微微后撤,把自己的身影,隐匿在灌木之间。

    这也是他多年在外作战,养成的习惯,只要身子停下來,第一时间便要找到,隐匿自己身位的空间,前有斥候,后有自家班长,自己夹在两树之间,刚好左右都是盲点。

    殊不知,也正是河马这些小习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來,毕竟现在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唯有他与肖胜两人,而后者,正与那名水阶傀尸,肉身搏斗,打斗也在瞬息万变中,改变了他们的身位,很难让狙击手捕捉到肖胜的身位。

    倒是一击即中,但又被反弹回來,立身与树林间的河马,给予了对方刹那间的视野,而这份视野,随着河马的后退,荡然无存。

    紧盯着眼前这名,侧脸犹如皮球般肿胀的汉子,望着他那空洞的眼神,缓缓收起笑容的河马,知晓跟这厮聊天,那纯粹是对牛弹琴。

    对方牢牢牵制着河马的所能奔走的身位,紧握的拳头,发出‘吱吱’的响声,那充满爆发力的二头肌,把本就衣不遮体的外套,撑的‘吱吱’作响。

    揉了揉鼻子的河马,勾了勾手指,轻声问道:

    “你知道什么叫‘功夫’吗,啊打,李小龙。”边说,河马边做出了一副李小龙的招牌动作,那‘逼’装得,极其到位。

    在情绪上丝毫不受河马一点干扰的土阶傀尸,猛然间,移动着身位,扬起硕大的拳头朝着夹在两树之间的河马冲去。

    有了第一次被‘反虐’的经验,此时的河马,可不敢与对方正面冲突,刚刚是为了烘托出自己的王八之气,谁知最后连吊丝气场都尽失。

    ‘啪,嗞吱,’,动作敏捷的河马,侧身躲开了对方这凌厉的一击,对方的拳头,重砸在了树杆表明,顿时留下了深凹的印痕,连带着树皮都被掀开了半块。

    整个人下蹲半分,从小打架都不按章法來格斗的河马,信念只有一条,以击倒对方为准,像他这类人,就是上了国际拳击赛场,也继承‘泰森’的传承,不是咬‘刘易斯’的耳朵,就是踢‘霍铁拳’的裆。

    ‘砰,砰,’撩阴腿,河马最具杀伤力且最为阴险的一招,在对方打在树杆上,还未收势之际,扫裆连凿了两下,望着对方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后撤数步的河马,乍然道:

    “头,有人偷师,学会了你的金刚蛋。”

    ‘砰,砰,’就在河马嘀咕完这句话,连续两声枪鸣,其中一枪夹杂着火光,从远处的丛林内冒出,下意识回头而望的河马,看到自家班长倒在了草丛内。

    “我去你娘里个蛋。”嘻哈的表情,被冷峻所代替,转身朝着自己班长奔去的河马,却被身后的那名傀尸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