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最沉重的话題,就是说到的自己的女人;而男人之间最轻松的话題,就是说到别人的女人。

    在这荒郊野林里,不急着赶路的大前提下,也不似那般闷热,再加上‘股股’凉风,席面而來,这也使得酒足饭饱的河马和斥候两人,席地而坐,背靠着树桩,目光投向了左边那个帐篷。

    窃窃私语,两人不知在讨论着什么,直至竹叶青从帐篷里探出了头,斥候和河马浑然换了一副模样,特别是演技逼真的斥候,更是谄媚的上前接过了竹叶青手中的水盆。

    两个折叠的帐篷是自带的,至于器具则是现场的,在清理降头师一伙尸体的时候,河马和斥候不但寻至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巫器,更顺着山道,找到了他们的落脚地,对方可比他们懂得享受,基本上野外生存的器具,一应俱全,这也省了他们不少的事情。

    武家兄弟就下榻在旁边的一个帐篷内,经过一夜的休整,武宗林的气色,已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昨晚被蚊虫叮咬的武宗山,则显得极为痛苦,这会终于躺在不是露天的帐篷内,睡着回头觉。

    接过水盆的同时,斥候瞥了一眼帐篷内,姿态销魂的自家班长,贵妃睡,那一脸淫、荡的笑容,别提有多贱皮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在看到斥候出现后,还喊了一句:

    “芝蓉啊,哥渴了。”然而,便看到竹叶青气势汹汹的转过身。

    嘟囔着嘴角,随手把盆里的脏水倒掉,一屁股又坐回原位的斥候,嘴里泛着嘀咕的对河马说道:

    “头,也不注意下影响,亲爱的长,亲爱的短,恶心。”嘴角咬着野草根的河马,十分蛋定的瞥了斥候一眼,喃喃的回答道:

    “在这个滥情的年代,‘亲爱的’充其量算上一句‘你好’,只不过咱家头,表现出了‘伪娘’的气质而已。”听到这话的斥候,心情顿时平衡了不少,侧过头呶呶嘴,含情脉脉的來了一句:

    “小马,亲爱的。”

    “猴猴,亲爱的。”各自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分别扭头,做出了一副呕吐的姿态。

    对于肖胜來说,每天三四个小时,就足以让他精神抖擞,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冰美人陪着他呢。

    不过凌晨的那份缠绵,不但沒有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反而‘形同陌路’,当然咯,这只是形式上的不闻不问而已,否则的话,竹叶青也不会不避嫌的就待在帐篷里,生怕他的伤口,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感染,定时,为其换药了。

    “芝蓉啊,你看啊,咱俩彼此之间,已经毫无芥蒂了,凌晨,我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你的肉弹,现在你又紧盯我的肥臀,换而言之,咱们就有了夫妻之实,要不就将就一下,真正进山前,大家‘坦诚相待’一次,也能坐实咱俩,。”面对竹叶青那凌厉的眼神,肖胜把最后一句想要表达的深意,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管表面上,竹叶青多么的‘凶神恶煞’,但两人的关系,实实在在的迈入了一个新的台阶,彼此之间的那份心领神会,总能让两人在无声中,眉目传情,只不过,肖胜在笑,竹叶青在‘闹’。

    本就在路上,耽搁了数日,对方如此层出不穷的阻拦,显然是故意而为之的事情,隐约中,一种不详的预兆,笼罩心头。

    最为怵怕的便是,对方提前进行军工交易,那样对于肖胜几人來说,就显得极为被动了,继而,仅仅休整了一上午,肖胜便下令继续前行,只不过这支队伍中,多了一位铁拐李。

    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武宗山虽然一觉到天亮,浑然不知,但他也能从几人的伤势上,判断出一二,在随后的一段路上,他尽量担负起照顾自家二弟的担子。

    肖胜和武宗林的拖队,亦使得几人的进度很慢,再加上肖胜坚持不让众人赶夜路,循序渐进的前行,继而,几人在时隔两天半后,才算踏足属于坤邦的地阶。

    越过了廖山,在进入稍显平缓的洼地后,那一望无际的罂粟,尽收眼底,虽然罂粟是4至6月开花,但也有早熟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艳丽的花色,使得众人在看惯了绿意丛生后,眼前一亮。

    这么一波打扮明显不是当地着装的不速之客,顿时引起了‘花农’们的注意,他们大多是本地被雇佣的农民,但常年的祸乱,亦使得他们对于陌生人,有着天生的敌视态度,远眺着几人,保持着距离的同时,已经有人透风报信去了。

    监测到周围信号的斥候,凑到了肖胜身边,轻声嘀咕着什么,拄着拐杖的肖胜,步履蹒跚,但精神头不错,小心交代着斥候的同时,让河马几人注意警戒,在进入这片区域后,多次的交手,已使得几人暴露了身份,为了突显自己的‘诚意’,除了竹叶青女儿身不便露面外,肖胜并沒有让河马和斥候再隐匿踪迹,当然,这样做,也有为自己留有后手这么一说。

    数量九十年代中期的露顶越野车,由远至近,快速的往肖胜几人这边驶來,车上的大汉,各个手持武器,表情极为凶悍。

    袒胸露、乳下,他们那瘦小的体格,被暴露的一览无遗,肖胜真的不明白,这些人整天打打杀杀图的什么,就是为了一条中华烟的月俸,廉价的让人发指啊,怪不得近些年,富士康等大型企业,把目光瞄向了东南亚,这边的廉价工,比国内要‘耐用’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