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新买地之事圆满告一段落,尽管林娇娇觉得那几块地很是偏僻,且土地的肥沃度相差可远,要换了是她,未必会花钱买在那儿,不过这对孙树新来说是件大喜事,她心里再瞧不上也不会说出来扫他的兴。

    自这事之后,孙树新再不敢打扰孙泽宇温书,连着耽误他两天功夫,他已经很是愧疚,要不是惦记着多个人头多份运气,他还不想让孙泽宇随他一同去买地浪费时间呢。

    夫妻俩单独在房间里时,孙树新拿出那地契,放在吴氏手里。

    “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也受了不少委屈,因为我而不受婆母待见,在孙家老是低人一等,现在好了,咱们的小日子越过越好,连地都买上了,手里头还有不少余钱,就算匀出一些给儿子念书用,还能剩下不少,咱们留着慢慢花,这下半辈子也是够的。”

    他握着吴氏的手,“我这一家子,可全都交给你作主了,你替我把东西收好,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商量。”

    他指的是他们那些积蓄和地契,吴氏摸着手里的地契,脸上满是笑容,家里有田有地,可真是一桩好事,即使他们这身子板干不了多少体力活儿,可这地算是资产,他们有地,在村里才有面儿,别人才不敢看轻了他们。

    吴氏把东西收好,锁上,再将钥匙贴身藏着。

    “行,我都替你收着,你待我好,我心里是知道的。现在就盼着咱们儿子能够考试顺利,等他去到县城念书,咱们家才算是真的开始有了盼头。”

    宅子另一边,孙泽宇和林娇娇两人在屋里,一个认真温书,一个趴在床上算账。

    她最近买材料花了些钱,都是些零碎的小账,之前偶尔忘了记录,这会儿再回过头来去对,就有些对不上。

    她拿着账本一笔笔翻看,回想自己是漏记了哪笔开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脸都快愁成了苦瓜干。

    孙泽宇抬头一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当初和你说什么来着,该记的账一点不能偷懒,当日睡之前就要把它都记录好,这还是你开销不多,当日的开销能够记得清楚的情况,若以后去县城开铺子,做过的每一笔生意那都是实时记录,否则过了小半个时辰,或许就记不清具体金额。”

    自从她那字练得还行,能够见人之后,她的账本都是她自己在管理,他完全没有插手过,只是见她几日记一次账,他曾劝告过她这种记账方式不好,容易漏记或错记。

    这人的记忆有时就是这么奇怪的,当时你觉得很简单你能记得住,再过一两天那就未必真还能记得。

    可惜林娇娇当初没听他的劝告,依旧是几日一记,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纠正过来,好习惯一直保持也无妨,坏习惯嘛,能改还是改一改为好。

    在这事上,他愿意多费些时间,与她好好说说,直到她听进去记在心上为止。

    林娇娇被这对不上的账目折腾得头疼不已,对他的建议不再有任何推辞,她向孙泽宇点点头表示认同,下床借了他的笔墨,在账本上记下一笔坏账,把少了的钱银数量记在那一笔坏账上,暂时把账本余额和她的实际余额对上数。

    “下回我改,只要我手里有笔,我就先把账记上去,实在不行我按你说的,晚上睡前一定把当日的开销记下来。”

    他指着她账本上那笔坏账,“就这样凑上了?”

    “那可不,还好这钱是我自己的,多了少了都是自负盈亏,要是里面还有别人的份,那还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我这毛病得改,从现在开始改。”

    她不止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真是那么想的,以后她可是要做大买卖的人,怎么能被一个账本给搞昏了头。

    春天的季节总是阴雨绵绵,偶有阳光也是短短几日,想想她之前当机立断

    ,加量做了那一大批熏肉出来卖给镇上酒楼,可真是明智之举,不然她即使买了铺子也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做买卖。

    现在哪怕这天气不好,暂时做不了买卖,她也不着急,毕竟小有积蓄,护肤膏一批批做着,攒着,等到四月底孙泽宇考完院试,出了成绩,那时差不多也有三个月的时间,符合她和老板娘的约定,到那时她再一次性搬到县城那铺子里,那不也挺好的,都不用临时去准备库存,这样不紧不慢的备着,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