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小客栈虽然地处偏僻位置,生意好也不是没道理的。

    小客栈里厨子的手艺一般,做出来的菜只能算是能入口,要说多好吃是没有的,可价钱收得不低,单盘菜的价钱都能赶上京城的饭馆了,饭钱还是陈副将给的,说是宏王爷给了他银子,本就要负担他们一行的开销。

    听说是段宏深给的银子,林娇娇便没再跟陈副将客气,由着他去付钱。

    “早些睡吧,别多想了,明天一早还得启程赶路。”

    孙泽宇扯了扯她的手,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冲他一笑,转身走去房间一角,打了水简单洗漱过后也上了床。

    闭上眼睛,她却没有在休息,而是进入空间,将今日落下的浇水任务完成。

    白天一直在赶路,她忙着和陈副将聊天看风景,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如今终究闲下来,又是最好的伪装状态,她将灵泉水浇遍所有土地之后,才满意的放了工具,回到现实中,深深呼了口气,开始真正的休息。

    一晃几日的旅程过去,他们终于到达了长宁乡,因林娇娇的男装打扮,只能伪装成孙泽宇的随从,时刻跟在他身旁,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她总是体贴周到的为他效劳。

    到了当地官府,自有当地的官员接待,孙泽宇谢绝了那些官员的宴请,只把其中一两个能说得上话的官员约起来,向他们了解目前思源县那边的情况。

    林娇娇作为随从跟在他身旁,也听了一耳朵。

    据那官员的介绍,现在思源县情况暂时稳定,不过县城的粮仓本就不剩下多少余粮,被灾民们占据之后,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瓜分干净,要是粮食不足以维持他们生活,或许新一轮的暴动还会发生,并且会像其他县城蔓延。

    那官员的原话是,“他们那些人现在是饿疯了,根本不顾及任何后果,给他们一把刀子,他们连杀人的事都干得出来。”

    孙泽宇却不这么看,只要能够安抚好他们的心情,让他们知道朝廷一直为了他们在努力,并且已经有了好的解决办法,如今控制粮食救济量,不过是为了度过这个‘寒冬’,下头官员们兢兢业业不再出岔子,这事也就能平息下来。

    毕竟朝廷给的救济粮食其实是能够满足目前的灾民们最低温饱水平,要让所有人都活下去按理是没有问题,但他们一直自立门户,去抢粮食,和朝廷以及官府作对,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也会让许多原本能够得到救济粮,能够支撑下去的人因得不到救助而无辜丢了性命。

    在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孙泽宇让其中一官员领着他们一块前去思源县城。

    从长宁乡到思源县,只花了一日的路程,等到了思源县城门外,那官员心里的惧怕,不用任何言语已经表露无遗。

    他们进县城时,并未受到阻挠,时逢夜晚,外面没什么人出来走动,找到的一间客栈生意也不是太好,难得看到有客人来,店伙计殷勤的出来相迎。

    陈副将安排了一些人守在客栈前后门,剩下的几个人跟着他们一起住进客栈。

    简单吃过饭后,孙泽宇与那官员简单商量了一下明日与灾民谈和的对策,与林娇娇一同回了房间。

    那官员眼睁睁看着他们俩一起进了同一间房,不禁向还未走远的陈副将打听道,“这孙大人和他身边的那随从一直就住一间房啊?怎么也不多给他们开一间?”

    陈副将气定神闲的回答道,“那小林不是普通随从,他从小就是孙大人的书童,孙大人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孙大人早已习惯他的侍候,让他单独睡一间房,谁来照顾孙大人起居,夜里有什么事难不成你我去照应?”

    那官员这才没再吱声,往自己房间走去,心里却还是有些纳闷,照顾就照顾了,两个大男人睡同一个房间,房里也没其他床铺,这感觉多嗝应呀。

    不过自己再一想,那小林可能是打地铺睡在他床边,总不可能两个大男人同睡一张床的,要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人家都能吃得了这苦,他瞎操哪门子心呐。

    林娇娇回到房间,洗了把脸,卸下自己满脸的麻子装扮,露出她那白皙的脸蛋,孙泽宇看了她这洗脸如换脸的操作,次次都称奇。

    “你这麻子每天画的位置都差不多,亏你记得它们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