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渊,看到赵璋进来后连忙施了一礼。

    见陛下问起傅竟夕,便答道:“竟夕觉着这里住得不如家里舒坦,便回去了。”

    赵璋不满地看向卫霖,仿佛在质问他,人你都看不住吗,为什么没回禀这件事。

    卫霖也很委屈,他又没有监视傅竟夕,在医馆就只有自己就一个人,根本分身乏术,哪能时时刻刻盯着。

    已经日落西山了,赵璋觉着,今日实在太晚了,现在就这么过去实在是有些唐突,明日吧。

    ......

    其实傅竟夕并不是真的觉着呆在家中比医馆舒适,而是若是待在济仁堂,则会时不时地期盼先生能来看看自己,她觉着自己不该如此,心里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先生有他的事情要忙的,自己只是先生故友的徒弟,怎么能这么麻烦他呢!

    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已经如此依赖先生了,大概是从那日他为自己上药开始的,又或是更早些他安慰自己开始吧。

    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自家的这扇门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就嘎嘎作响,真是要了命了。

    “夕娘,你在家吗?”

    “在的在的,嬿娘。”

    听到嬿娘的声音,傅竟夕很快回应了她,起身下床去给她开门。

    扭伤的脚碰地后还是有些疼痛,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当时也只是有些肿而已,注意点还是可以走路的。

    罗嬿在看到傅竟夕一拐一扭地来给自己开门后,立马扶着她回到房间,一起坐到了桌子旁。

    思忖片刻,罗嬿开口道:“夕娘,原本前几日便该来看你的,可我娘非拉着我给铺子里帮忙,是以今日才来看你。”

    罗嬿说起,不安地看着傅竟夕的表情,因为她说谎了,那日回家之后,她娘得知她拉着大哥和夕娘一同去了月老庙,很是生气,竟然罚了她禁足,后来还是不知道大哥和娘说了什么,娘才放她出来,但也告诫她下不为例。

    至于这件事,自然不能告诉夕娘,以夕娘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娘对她成见如此之深,怕是会逃避和自己的来往。

    “啊呀,这些小事,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你看我养了两天,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原本罗嬿还想和傅竟夕多聊几句,可没过一会,门口就传来了她母亲的声音:“罗嬿,你当我是死的不成,昨日和你说的话,你是半句没听进去是吧,我让你呆在家,你就非要来这里吗?”

    傅竟夕看着嬿娘为难的神情,也知道嬿娘又要因为自己被她母亲责罚了,心下不免愧疚。

    傅竟夕在看到罗伯母进来后,连忙起身想给她倒杯茶,结果茶还没到满,嬿娘便被拉了出去。

    傅竟夕一直知道嬿娘的母亲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自己,嬿娘顶着这么多年的压力与她来往很是辛苦的。

    她悄悄跟到院子门口,还没出门,便听到了嬿娘与她母亲的争吵。

    “你这死丫头,我昨日怎么和你说的,让你离那个姓傅的远一些,你是聋的吗?”

    “娘,为什么呀,夕娘那么好,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