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曾经的状元,现在的驸马,就住在那里。”

    “兴许,她还会远远地看到公主坐在轿子里,带着华贵到耀眼的头面首饰,穿着美丽到炫目的衣服,像天上的凤凰一样过去。”

    “甚至,她可能会看到她男人和公主所生的孩子,受万般宠爱,不像她的孩子前途无路,衣食无着。”

    “然后,她会试着去求见,会试着去告,但是只要高高在上的公主,愿意让她的孩子,也能进入公主府,哪怕当一个庶子,只要饿不着,冷不到,能读书识字,以后有机会出人头地,娶一个像公主一样骄傲的女人。

    她就满足了。”

    摊主怨本就漆黑如墨的脸色,愈发地黑沉了。

    他低喝一声:“不可能。”

    陈阳一笑,没有反驳,接着道:“如果实现不了,她会去告,但只要有一点缝隙,有一点机会,让她的孩子能有个前途和希望,有美好的生活和未来,她都会接受。”

    “怨还是怨的。”

    “但怨,终究是,比不过,爱啊!”

    陈阳叹息一声,最后几个字,字字如黄钟大吕,敲响在摊主怨的心中,震动着女人的那颗怨气种子。

    “疾!”

    陈阳低喝一声,将一缕金光,投入到了女人的怨气种子当中。

    金光入内,显化而出一幕景象。

    奢华的公主府里,女人局促地坐着,用手拽着衣角,遮掩身上打着布丁的地方。

    接着,她听到下人的传唤,下人一样绫罗绸缎,女人羡慕地多看了一眼,不过转眼就把这个忘掉了。

    因为,她马上就要看到自己的孩子了。

    她被下人带着到了公主府的后花园,看到她的儿子,她的女儿,穿着好看的衣服,在欢快地玩耍着。

    周围有下人围拢着,担心他们摔着,服侍着他们吃喝。

    远远的,有一脸正气的教书先生过来,呵斥她的儿女该去读书了。

    画面一转,儿女在学堂里,摇头晃脑地读书。

    女人泪流满面,高兴地,转头就走了。

    哪怕回到家中,有耕不完的地,有公婆要照顾,有做不完的活,但她心甘情愿。

    怨,还是怨的。

    却抵不过,对儿女的爱,抵不过,一颗慈母的心。